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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自我封印,鬧翻天吧(11k)

第159章 自我封印,鬧翻天吧(11k)

墓鬼洞天的事,發生的悄無聲息,很多很多人,都隻知道乙三二從陵寝之中走出,而後灰飛煙滅。

還有兩個九階死在了裏面,除了當時在裏面的人,和那些搞事情的家夥之外,剩下的,還知道這件事的,一隻手就能數的過來。

若是那倆人知道,自己死的這般無聲無息,不知會不會後悔。

往日裏,九階強者隕落,向來都是大場面,出了大事。

哪怕當時的老首尊假死,都是在大離引起了轟動,引得各方都開始有了新的動作,想要趁着暗影司出現變動的時候,做點之前不敢做,沒法做的事情。

這種餘波,現在表面上看不到了,可是實際上,交鋒卻全部都轉移到暗中了。

如今,那倆死了,所有地方都是靜悄悄的。

東海的一片荒灘,封不絕和印不三相對而坐。

“你怎麽脫身的?”

“那些難纏的家夥,本來是在撒潑打滾,污我印姓名聲,忽然間卻好說話起來了,很快就走了,一定是你那邊的事情結束了吧?”

“是,結束了,代價卻是隕落了兩位九階強者,全部都是東海的人。”

“兩位?東海的?”印不三震驚不已。

他念頭一轉,立刻道。

“肯定不是爲了你之前問我那件事吧?”

老震皇的一個殘肢,用不着如此大動幹戈,也不可能出現這種大的變化。

“不是,是爲了那裏沉眠的一位曾經的強者,他也到了灰飛煙滅的階段,最後一次出手,一擊便将其中一人打的神形俱滅。”

“另外一個呢?”

“另外一個,你不應該問出這種問題。”

“是我唐突了。”印不三心裏忽然一個咯噔,封不絕都不願意說,那就一定是不能随便亂說。

“你們家都搬回東海了麽?”

“尚未搬回去,還在那座洞天附近駐紮。”

“不用急着搬回去了,以後很長一段時間,你們都可以待在那座洞天了,也不必顧忌封印二姓的禁忌了。”封不絕的神情有些凝重。

印不三面色一沉,一顆心也随之提了起來。

封印二姓,不能離得太近,二姓之人,在封印這件事上,合則當世無敵。

祖訓流傳至今,隻要是封印二姓在無事的時候,離得太近,都不會有好結果。

封不絕如今說出這種話,就證明事态已經很嚴重了。

嚴重要印家都可以跟封家在同一片陸地上定居,也不會有任何危險的地步。

“之前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我之前一直以爲,綁走你們印家的人,逼你去破開封印,引我過去,隻是爲了上次那個邪物的事情。

現在我才徹底明白,可能根本不止那一件事。

上次的事情,僅僅隻是想要讓你們做的第一件事而已。

我也終于明白,爲什麽要費盡心機,對你們家下手。

因爲現在有人,想要讓那個神朝歸來。

無論是誰想這麽做,你們家,都是他們絕無可能繞過去的阻礙。

隻是目前的情況來看,他們未必清楚而已。”

封不絕面沉似水,他說出這些話之後,印不三的臉已經黑的快滴出黑水了。

因爲大兌的玉玺,是被印家封印的。

除了封印二姓的當代家主之外,封印兩家内部加起來,知道這種事的,都隻有兩個人。

而那兩人,也隻是用來備份重要消息而已,他們知道的情報也是不全的。

隻有新的家主上任,根據那不全的情報,才能得到全部的情報。

甚至有些重要的情報,具體的内容,當代家主都不會知道的一清二楚。

因爲知道了,就有可能洩露。

很多情報,他們隻需要知道,在必要的關鍵時刻,怎麽去弄清楚具體内容就行了。

而大兌玉玺這種事,就是如此。

封不絕隻知道大兌玉玺,是印家封印了。

而印不三,此刻知道的,也并不比封不絕多太多。

這種封印的具體内容,正常情況下,他們一輩子都不會知道的。

正因爲如此,封不絕才猜測,那些人可能都不知道這個消息。

不然的話,以那些人一次就能拿出來三個九階的力量來看,印家絕無可能像現在這樣安穩。

哪怕他們現在不知道這事,以後也不知道,但隻要他們想要大兌歸來,封印二姓就是他們永遠不可能繞過的坎。

“你肯定是想好了。”印不三沉聲道。

“這麽多事情出現,已經不是我想不想的問題了,而是我們必須做了,沒有足夠的實力,接下來的日子,封印二姓是沒有辦法渡過了。

你我兩姓,素來不求圓滿,月盈則虧之理,也是祖訓。

除了不可相合,便是這不入九階。

九乃數之極,入則劫難重重,不入才有長盛不衰,傳承無斷絕風險。

我們要的穩,不是強,所以一直以來,我們兩家之中,縱然有人突破到九階,但家主,卻一直都是八階巅峰。

如今我們已經安穩的足夠久了,劫難終究還是要來,來了便是關乎到封印二姓是否還能繼續傳承下去。

我要突破了,我覺得不能等了。”

“你修了幾重?”印不三沉默半晌之後,隻是問了這麽一句。

“第八重。”

封不絕身上,額頭、後腦、前胸、腹部、後背、後腰、雙肩,各有一枚符文浮現,總計八枚。

印不三看着封不絕的樣子,有些吃驚,他搖頭苦笑。

“我才修煉了第六重,難怪當年封家的老家主,說讓你繼任家主之位,是害了你,讓你背負太多了,你若是不繼任家主,如今怕是已經開始準備第三次劫難了吧。”

“沒有什麽害不害的,那是我自己的選擇,沒有任何人逼我當這個家主。”封不絕笑了笑,沒有覺得可惜。

所謂的“重”,便是封印二家的說法。

他們倆哪怕是死,隻要不會影響到封印二姓的傳承,不會讓封印二姓從此消亡,他們也絕對不會突破到九階。

一是圓滿,便代表着要開始從盈到虧的過程了,二是因爲怕自身劫難考驗影響到家族。

他們要的是絕對的穩,隻是能延續下去而已,從來就沒想過要變成最強。

八階巅峰,便是最合适的狀态。

但是當其修行到八階巅峰,很多事就沒法以人的想法爲轉移。

他們開始封印了自我的力量,重修一次,再次抵達八階巅峰,便再次封印一次。

封不絕身上的八枚符文,便代表着他已經自我封印了足足八次,而他現在的實力,卻依然還是八階巅峰。

這代表着,他已經足足九次,從零開始,修行到八階巅峰。

而封印八次,對于封不絕來說,其實也已經是極限了。

當印不三看到那八枚符文的時候,就知道爲什麽封不絕不想等了。

而是等不了。

外因内因,全部湊到一起,這便是祖訓之中說的逼不得已,不得不突破,主動應劫,求得生機。

印不三沒有再勸說,他擡起頭,看着天空中的月亮。

今日,圓月當空,明亮如盤。

“再怎麽阻攔,再怎麽費盡心機的拖延,也終歸無法阻攔滿月的到來啊。”

“是啊,潮起潮落,月盈月虧,都是天地至理,非人力可以更改。”

封不絕輕歎一聲,道。

“如今除了我等,就隻有錦岚山知道這個消息了。

我上一次就覺得,事情變得麻煩了,沒想到比我想的還要麻煩。”

“你告訴那邊了?”

“我們沒有選擇的權利,目前除了三神朝,不屬于三神朝,而且還有潛力的,算得上巨大變化的,就隻有錦岚山了。

你可别說你不知道,天下各門各派,各大家族,但凡是發展壯大到一定程度的,哪個不跟三神朝有千絲萬縷的聯系。

包括你我兩家,也都是如此,而跟三神朝沒有什麽關聯的,就一定是發展壯大的不夠。

上次深淵的事情,也證明了我的猜測,最終還是跟錦岚山有了直接的關聯。

如今的局面,沒有人可以獨善其身,能獨善其身的,要麽是孤家寡人閉門潛修,要麽就是太弱。

我們避不開,錦岚山也避不開,已經有人盯上他們了,後續自然也不會放棄了,就跟你我兩家一樣。”

“你這是在押寶麽?”印不三沉聲問了句。

“雖然不算押寶,但你就當我是吧。”

“你沒想過退路麽?”

“不三,有些地方,你的确比不過不四,起碼不四知道,哪怕我們最關注的隻是家族傳承,一切要穩,但有些時候,也是退無可退,必須勇往直前,才能有退路,而不是從一開始就想着退路,因爲一開始,是根本沒有退路的。”

封不絕擡了擡眼皮,目光裏帶着一絲淩厲,他這話,已經算是教訓印不三了。

印不三聞言,立刻站起身行了一禮。

“多謝教誨,我懂了。”

“我準備近期就找個合适的機會突破,你也可以自己選擇時機,不過我建議你,最好是盡快突破,而且,盡量多準備點護道手段,默契已經開始被打破了。”

“我明白,我也會盡快突破的。”

“我們走吧。”

封不絕站起身,虛空一抓,便見周遭的風景,還有這裏殘留的一切痕迹,統統都被其抓住手中,納入到一枚玉簡之中封印掉。

做完這些,誰也别想知道他們倆在這裏聊了什麽。

……

錦岚山,餘子清從八方沙海陣裏走出來,有些遺憾的搖了搖頭。

恻恻的絕望深淵,已經快要将八方沙海陣徹底融入了,他留在大離帝都千裏之外當做地籠的入口,卻也依然沒有人再來。

釣不到魚,心情自然不太好了。

從懸崖深淵裏上來,餘子清搬了把椅子,坐在那喝着茶,恻恻将囚禁的一個魔念拉出來,以鎖鏈束縛着,将其擺在旁邊,讓那魔念自己交代事情。

自從餘子清玩饑餓營銷,又放出去一點點甘霖之後,那布施鎮來來往往的人,便越來越多,不隻是來祛除魔念的人,更多的還是來找機會的人。

大病初愈,懸在頭頂的利劍消失,看到不少修行用的東西之後,指不定就會下血本買點。

哪怕平日裏沒有用的東西,在布施鎮可能都會有人買,誰也不知道以後會不會用到。

而同樣的,恻恻的絕望深淵裏,分割出來的一個個囚籠裏,困着的魔念也開始越來越多了。

而且每一個魔念的主人,都不是什麽小喽啰,要麽實力挺強,要麽身份不簡單。

每一份魔念,對于餘子清來說,都是獲取情報最好的渠道。

而強點的魔念,盤問它們的時候,更是幾乎等同于直接盤問其主人,全部都是第一手的情報。

那魔念飄在那裏,下方拴着一條鎖鏈,就跟個黑氣球飄在那裏似的,絮絮叨叨的訴說它知道的一切。

托那些陰魔幹的好事,孜孜不倦的在每個人還小的時候,就開始種下種子。

有些魔念知道的事,可能比人還要多。

它們一直在旁觀,很多人會忽略的事情,忽略的人,它們都不會忽略掉,因爲那都是它們日後搞事情的本錢。

若是魔念化作心魔,那幾乎就可以說,心魔比人本身還要了解他自己,人不願意面對的,認不清的事情,心魔都能給你挖出來,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幹這種事,沒人比這種魔頭更專業。

沒有人!

至于盤問那些魔念、魔頭,你還能指望那些家夥,在面對餓鬼的時候,當什麽甯死不屈的勇士麽。

笑死,魔頭的觀念裏,壓根沒有甯死不屈這個詞。

當個魔頭收音機,在旁邊訴說宿主的生平,它們反而很喜歡幹這種事,隻要自己能不死,那怕讓其他魔頭都去死,死絕了,那它們都不會有絲毫猶豫。

有了這些魔念,餘子清才懶得去搞什麽情報組織,曾經七樓留下的一個滲透到底層的情報網,餘子清都不想要。

一方面因爲那些家夥都不是什麽好貨色,一個手比一個髒。

二是因爲容易暴露,弊大于利。

三不是太重要,餘子清沒錢,養不起。

還是靠甘霖劃算點,能賺錢,能讓人替他去布施餓鬼,順便還能讓他們主動将魔念(情報)送上門。

如今聽的這個魔念,被恻恻挑挑揀揀,讓其變聰明了些,這家夥正在一天一天的說起,撿着重要的不重要的都說,異常詳細的說起那個人的生平。

如今已經說到,它的宿主,借着大離赈災的時候,順手撈到多少錢,多少寶物,疏通了什麽關系,給多少人辦了事。

這魔念,生怕它的宿主有什麽黑點,它給隐瞞了,有什麽前後對不上的東西,被恻恻吃掉了。

這些天被恻恻吃掉的魔念,已經有十幾個了,全部都是耍心眼的蠢蛋。

再加上有樓槐這個棄暗投明,步入光明大道,亮瞎一衆魔念的典型,明晃晃的杵在這,給這些家夥指出了一條前所未有的道路。

要怎麽選,全看這些家夥自己了。

餘子清權當聽收音機了,聽着沒意思的,就換個魔念,當做換台。

情報什麽的,餘子清并不是特别在意。

餘子清在意的是另外一件事,安全感。

他的鏽劍已經很久沒有拔出來過了。

再加上遇到的強者越來越多,搞事情的人早晚會盯上他。

餘子清不知道誰會對他出手,那沒轍,隻能撒出去甘霖,讓他們送心魔、送魔念來,然後再盤問魔念,獲得信息。

指不定這裏面就有一些人,以後會對他下手。

那到時候,就給他們一個驚喜。

至于什麽時候會安全感爆棚,那就是所有要針對他的人,在看到對方的第一眼開始,他就可以拔劍砍死對方。

跟着老羊一起看書學習,獲取知識,那也是必須的。

不求能跟老羊一樣,看到對方出手,就能知道對方施展的是什麽法門,修習的是什麽功法,推測對方的來曆,進而知曉對方的身份。

起碼以後也要做到老羊水平的一半。

所以,很多法門,餘子清不修煉,那也要看,要了解。

必要的時候,這些就是能補全信息,加大拔劍成功幾率的東西。

一個月之後,餓鬼傳來信息,遊震有請。

餘子清走出了槐樹林,遊震站在小院外面,遙望着東北的方向。

“他的劫難要到了。”

“襄王麽?”

“是啊,算算時間,他也進階九階有一些年頭了,第一劫也應該到了,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渡過。”

遊震說的平靜,可還是難掩擔憂。

修士一路修行,披荊斬棘,進階到九階,煉氣修士,三劫境,便有三重劫難。

每一次劫難降臨的時間都是不一定的,有些人進階九階沒多久就會應劫,有些則會晚些。

唯一确定的就是,渡劫之後,實力會迎來一段時間飛速提升的階段。

而煉神修士和體修,卻跟煉氣修士不一樣,雖然也會有,卻不像煉氣修士這般,雷打不動的三劫。

甚至大多數煉神和煉體,要去渡劫也是因爲兼修了煉氣。

煉氣一直都是正統,不隻是因爲數量最多,最常見,也是因爲那燦若繁星的無數法門,幾乎全部都是煉氣修士的法門。

體修幾乎都是靠神通和肉身,煉神修士的法門多一些,也跟煉氣修士的法門,差了不是一兩個量級。

所有有記載,前景最廣的,上限最高,逼近上限人數最多的,也都是煉氣修士。

所以别看有三劫境這個大坑在,那些修士也照樣會用腳做出選擇。

“你想去幫忙麽?”

“我隻是一個體修,幫不了什麽的,就算幫忙,也隻是幫忙煉制法寶,做各種準備而已,真正渡劫的時候,還得靠他自己。”

“那你想讓我去幫幫忙?”

“你們也都幫不了他的,渡劫的事我倒是不擔心,我擔心的是有人會趁機搞破壞。

三劫境修士的劫難,從來都不是那麽容易渡過的。

就算是普通的雷劫,若是有人去破壞,那其實也算是劫難的一部分。

他近些年因爲我的事,得罪的人不算少了……”

遊震說起這個,就有些憂慮。

“那我請老羊去幫忙布個陣吧。”

“有勞了。”

“有個事我還是給你說一下,我以我兒的名義,請了倆我覺得非常靠得住的人去幫忙,這件事你别告訴他,也别讓我請去的人知道,最好也别讓他們知道我已經蘇醒。”

“行,我不是多嘴的人。”

餘子清應下這件事,遊震心疼自己兒子,也沒什麽不對的。

至于襄王渡劫的事,餘子清也不準備管,他也管不了。

讓老羊去幫忙布置個大陣就行了。

老羊曾經告訴過他,所謂的劫,其實并不是純粹的阻礙。

就像是之前的化形雷劫,就是最溫和的一種,化形淬煉的效果,遠大于摧毀的效果。

三劫境修士的劫難,更偏向于阻礙,但也并非沒有好處的。

靠自己去渡劫,那好處反而是最多的。

投機取巧,就算是渡過了劫難,那收獲的好處也會小很多。

九階強者之間的強弱,以一二三劫來劃分,也隻是籠統的而已。

實力強弱,潛力強弱,也跟怎麽渡的劫,渡的什麽劫有直接關系。

餘子清自然想讓襄王強一點,這種組隊的時候,不多逼逼,不擅自做什麽,實力還強的人,他是最喜歡了。

餘子清也知道遊震擔心什麽,但他不認爲那些人在剛剛經曆過損失慘重之後,還有精力去搞襄王。

搞襄王有什麽意思?

襄王在餘子清這的定位,就是專職戰鬥的人員。

再說,襄王渡劫,那些九階是有多大的病,才敢去靠近襄王,真不怕連累到他們。

給老羊說了一聲之後,餘子清就沒在多關注。

這邊例行去布施鎮收取穢氣桶的巫雙格回來,給餘子清帶來一個消息。

深淵裂縫裏的餓鬼,告訴他,老首尊已經出去一些日子了,到現在還沒回來。

餘子清不以爲意,他就從來沒想着把那個心思深處的老家夥擺在遊震,或者是襄王的位置上。

因爲餘子清也看不明白他的目的。

遊震也好,襄王也好,跟老首尊有本質的區别。

相比之下,餘子清就喜歡襄王這種,亦或者是邗棟那種人,讓人一眼就能看的明明白白,有什麽目的,也不遮遮掩掩。

跟他們的交往,省心,不累,還能深交。

老羊收了襄王那麽多禮,也抹不開面,離開錦岚山,去了大震。

到了大震,襄王這邊,已經有倆九階前來幫忙了。

眉山妖婆,替襄王煉制出一朵白雲形狀的法寶,丁幕山也送給襄王一副縱橫十九道的棋盤。

再加上老羊給布置了一個大陣,剩下的就得靠襄王自己去渡劫了。

渡劫的過程有驚無險,隻是雷劫,看起來兇猛,襄王有法寶在身,再加上陣法防護,還算順利的渡過了。

襄王渡劫完成,去養傷恢複,要閉關一段時間。

衆人各自離開之後,問題才來了。

老羊這邊剛飛出大震的疆域進入荒原的範圍沒有多遠,他便停在了半空中,一雙羊目驟然化作龍瞳。

在他的眼中,前方百裏範圍,都有一絲偶爾一閃而逝的扭曲。

而這一片,便是他回錦岚山的必經之路,再怎麽偏移路線,正常走的話,都必定會經過這片區域。

随着老羊停下腳步,他的身後,一個一襲青衫的男人踏空而來。

另一邊,也有一個全身都籠罩着一層迷蒙霧氣的人影出現。

那一身青衫的男人一揮手,便見那攔在前方的大陣,驟然擴大了範圍,将這裏所有人都籠罩在内。

那青衫男人俯瞰着老羊。

“不用掙紮,山河陣圖,便是兩劫的九階,也能鎮壓住很長一段時間,以你往日裏表現出來的學識,肯定不會不知道吧。”

老羊看着倆人,耷拉着眼皮,心裏一沉。

能困得住兩劫的三劫境修士的山河陣圖,就隻有琅琊院的山河陣圖。

他也沒想到,襄王渡劫的時候,根本沒有任何人來阻礙。

因爲那些人目标,根本不是襄王。

想想也對,就襄王那樣子,除了實力強點,根本不會有什麽大的威脅。

老羊也從來沒想過,有人會針對他。

他才出來多久,竟然就被人盯上了,甚至這些人還知道他的學識積累很強。

“你們到底是誰?想要做什麽?”

“隻是想請你幫個忙,跟我們去一趟深淵。”

老羊評估了一下敵我差距,兩個九階,一個實力起碼兩劫,一個實力未知,卻也是九階。

他不擅長戰鬥,打是肯定是打不過的,打得過估計一時半刻,也沒辦法沖出山河陣圖。

能拿得出山河陣圖,肯定是琅琊院的人,隻是他現在不确定對方到底是誰。

他認出來也不能點破對方的身份,他的身份比對方更敏感。

老羊沉默不語,一言不發,思索着這到底是爲了什麽。

他知道,那些人現在是爲了讓大兌歸來,但抓他有什麽用?

還去深淵,那就隻可能是之前去過的那片深淵。

到底因爲什麽事,讓這些人現在越來越急,甚至會專門在這種時候出手,還敢抓他。

老羊不理解。

眼看老羊不說話,也沒做出什麽激烈的反抗,那倆人對視了一眼,離開了山河陣圖。

那個一襲青衫的男人伸手一揮,便見半空中一陣扭曲,一副描繪出壯麗山河的畫卷浮現,畫卷自動卷起,落入他的手中。

“我帶他去深淵。”

青衫男人丢下一句話,一步跨出,身形消失不見。

那一身迷霧遮掩的人,站在原地,向着錦岚山的方向看了一眼,也随之消失不見。

錦岚山内,餘子清一邊抱着本書看,一邊聽着魔念收音機訴說。

也就是這書裏的内容,隻需要了解,不需要修行,他才敢這麽一心二用。

正看着呢,忽然感應到七樓戒指的呼喚。

進入七樓戒指,上去之後,就見老羊的身形有些卡頓。

他伸手一指,打出來一行字。

“從大震回來的路上,有人手執琅琊院的山河陣圖,将我困住,說是要帶我去一趟深淵,當時出現了兩個九階,一個絕對是琅琊院的某位院首,我沒認出來他是誰,因爲他沒動手,另外一個,被黑霧籠罩,我也看不穿,隻能知道也是九階。”

“帶你去深淵做什麽?”

餘子清大爲震驚。

“你沒什麽危險吧?這些人現在已經懶得遮掩了麽?琅琊院的人竟然都直接出現了?”

“我暫時應該沒什麽危險,我剛才想了想,可能還是因爲安史之書的事,我覺得,他們認爲是我上次帶着你們,從封印裏出來了。”

餘子清面色一黑,念頭一轉,立刻有了猜測。

可能是因爲他們再次去的時候,已經進不去安史之書的封印了。

而他們覺得,這中間出現的變化,老羊肯定是知道的,亦或者,老羊是有辦法進去的。

他們爲什麽現在會這麽覺得,爲什麽忽然有這種動作了?

爲什麽忽然之間,就連續動用九階強者?

上次的墓鬼洞天,這次抓個老羊,竟然也要出動倆。

餘子清理解,第一次開始動用那種放在明面上的東海強者之時,就可能快要攤牌了。

可爲什麽會有這種變化。

餘子清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他們又知道了什麽新消息。

暗影司,對,就是暗影司的新首尊上位了。

他們可能是獲取到了關鍵信息。

“我馬上找人,去路上攔截。”

“不用了,你明面上能找來的強者,就隻有襄王,而襄王剛剛渡劫結束,也受了傷,現在已經在閉關了,他也根本沒法動手,那些人在這個時候動手,已經是考慮很多了。

你不用管我,他們要我去,我便跟他們去便是,他們不可能時時刻刻都保持着倆九階。

我會自己找機會脫身的,若是進了封印,我再聯系你。”

“你進不去了,自從我出來,安史之書已經合攏,除了我再也沒有人能進去了。”

“……”

老羊心裏一沉。

“那他們肯定會知道,當時從封印裏出來,關鍵的人不是我。

隻需要稍稍排除一下,就會知道,你才是最重要的那個人。

在我回來之前,無論發生任何事,你都不要離開錦岚山。”

“你先保證你死不了,那些人越來越肆無忌憚,開始走上前台,他們未必會有顧忌。”

“我死不了的,你别亂來。”

餘子清陰着臉,沉默了良久之後,道。

“那你最好别死了。”

餘子清走出了七樓戒指,擡頭看着天空,站在那良久。

裏長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他身旁,看着面色陰沉,眼裏殺機沸騰的餘子清,裏長淡淡的道。

“出事了?”

“老羊被抓了。”

“什麽人你知道麽?”

“不清楚具體是誰?”

“那他們爲了什麽,你知道麽?

“大概知道。”

“那他們想要什麽,就給他們什麽,最後誰拿了,就先記下,以後再砍了他就行了,想那麽多幹什麽?”

“裏長,之前就有人開始針對我們錦岚山了。”

“誰伸手就打死誰,打不死的就先記下,能打死的時候再去打死他。”

“裏長說的對,我懂了。”

裏長拍了拍餘子清的肩膀。

“我知道你是爲了我們村子,但是你也記住一點,我們村子裏的人,沒有一個人是怕死。”

裏長轉身離去,留下餘子清一個人站在那。

餘子清站了良久,深吸一口氣,喃喃自語。

“行,你們既然想讓大兌歸來,那就讓大兌歸來吧。

歸根到底,大兌歸不歸來,我真的不在乎。

既然有人牽連到我們,那就鬧吧,鬧他個天翻地覆。

我現在是不知道,背後是誰主導的這一切。

但不重要了,老羊要是出什麽事,大兌歸來之後,誰去獲得好處,那我就殺了誰。

誰攔着我,我就讓誰去死。”

餘子清來到槐樹林,挖出了那金屬箱子。

他走出了槐樹林,來到遊震的小院,随手解開了金屬箱子上的符箓。

“老哥,老羊被人抓走了,本來這個是要等段時間,我才能再次消化掉的,不浪費。

現在我不想等了,我要鬧他娘個天翻地覆,有什麽後果,關我屁事。

不想我好過,那就都他娘的别好過了。”

遊震震驚不已,可是他已經來不及多想了。

那金屬箱子打開,噴湧而出的魔氣,被餘子清直接吞噬掉。

其内的一隻左臂,從裏面飛了出來,被遊震死死的控制住。

自在天的氣息,剛剛浮現,便被這裏龐大的餓鬼氣息強行壓制。

餘子清的面上浮現出餓鬼之相,一臉猙獰,伸手一抓,便抓出來一團自在天吞噬掉。

這一次他都懶得跟自在天廢話,硬生生的将其強行吞噬掉,吃的陰神好似挺着一個三百斤的大肚子,撐的要死,餘子清臉上的餓鬼之相才緩緩消散。

那左臂與遊震的左臂重合,恢複到一起,他的氣息也再次攀升了一個檔次。

“我跟你去。”

“不必了,就勞煩老哥你幫我守着錦岚山就行。”

餘子清轉身離去,遊震遙望着餘子清一身魔氣的背影,隐約之間,仿佛還能看到五個魔物的虛影,在那魔氣之中狂舞,他的眼中滿是擔憂。

完了……

那些瓜皮捅了馬蜂窩了。

裏長來找他對練完畢,有時候會跟他聊聊。

裏長曾告訴過他,當年餘子清還是個普通人的時候,餓的皮包骨頭,都快餓死了,依然跟老羊相依爲命,有吃的都要分老羊一口。

老羊到了現在,都依然在教導餘子清,哪怕沒有師徒之名,那也算是有師徒之實了。

遊震想要跟着去,但是卻也明白,餘子清更在乎的是錦岚山,都親自開口了,他自然要護着錦岚山,也代表着,必要的時候,他的身份暴露不暴露都不重要了。

餘子清一路來到錦岚山的南面,找到邗棟之後,先是一禮。

“兄台,有件事,想要請你幫忙。

我要出一趟門,我想請你在有外敵來的時候,必要的情況,請你幫忙護住錦岚山。”

“應有之義,何來請字。”

“好,好一個應有之義。”

餘子清走到他内人的墳前,行了一禮。

“嫂子,請恕我放肆了。”

餘子清伸出手一拍墳頭,便見其墳頭裂開,露出裏面的冰棺。

餘子清一隻手貼在冰棺之上,體内庫存的帝流漿,化作一道洪流,從他的掌心噴湧而出,穿過了冰棺落入到棺内。

“棟哥厚道,那我也不能不厚道,這多少肯定有些作用的,希望嫂子你快點好起來。

我說句實話,要是嫂子你現在也在,我肯定會更加放心錦岚山的安全。”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給玉化墓才幾萬顆十幾萬顆,餘子清這一次直接給冰棺内丢了幾十萬顆。

随着帝流漿的湧入,餘子清便感應到,那死氣沉沉的冰棺内,似乎已經多出來一點别的氣息,邗棟的内人,已經開始在複蘇了。

而帝流漿的作用,也到此爲止了。

若是能一口氣讓其複蘇,餘子清也不會舍不得更多。

“這……”邗棟有些震驚。

“不要說謝字,我們以誠相交,就不要再說謝了,我不謝你,你也别謝我,回頭我再找人個專業的醫師來看看,他們可能會對嫂子這種情況比較了解。”

餘子清跟邗棟聊完,直奔布施鎮而去。

到了布施鎮,找到奸商餓鬼。

“通知下去,從今天開始,對暗影司的禁令取消,餘下之事,你知道該怎麽做。”

“大人,我懂。”奸商餓鬼秒懂,立刻應下。

“好好做事,你的能力,以後有大用,若有轉職名額,必定有你一個。”

餘子清走出了深淵裂縫,毫無遮掩的去了那個小的深淵裂縫。

行,你們想去封印,那就讓你們去。

你們想做什麽,就讓你們做,我都懶得管那些事,你們還給我找事,那就看這個後果,你們誰扛得住。

一路進入群山深淵,餘子清再次來到封印地。

卻沒有見到任何人的蹤迹,順着石壁爬下去,石壁上的符文依然暗淡。

餘子清觸摸着符文,傳遞過去一個念頭。

“打開吧,我讓你送人去哪個,你就送人去哪個。”

重新爬上去,餘子清蹲在地洞的邊緣,靜靜的等着,等了好久也沒人來,他坐在地洞的邊緣,對着地洞自言自語。

“大哥,我又來了。

當然,這次沒什麽新的東西給大哥解悶。

是我遇到麻煩事了。

我想大哥你曾經存在的年頭,一定很久遠吧,也不知道我送給大哥的那些書籍裏,有關曆史的記載,大哥你看到哪了。

我說實話,之前我是真想把那本封印了很多災難的安史之書,丢給大哥算了。

現在,我改主意了,大兌歸來就歸來吧,其實關我屁事啊。

我從最開始,其實都隻是想要别餓死,安安穩穩的,也别被人打死,繼續安安穩穩的過一生就行。

我野心真不大,或者說,我那就不叫野心,我就是個小民,沒那種高高在上的強者心态。

但是他們千不該萬不該,把老羊抓走了。

就爲了他們的野心。

把我逼急了,我真敢掀桌子。

現在,這事已經不是他們要做什麽了,而是我要做什麽,我想把那些不安生的家夥,一個接一個,統統活活打死。”

地洞的黑暗深處。

巨佬看着書,暫停了翻譯器的解說,他聽着餘子清的自言自語落下。

眼中慢慢的帶着笑意,尤其是聽到那句統統活活打死,那笑意就更濃了。

他先看的曆史記載,當然知道餘子清再說什麽。

他拿出一枚玉簡,借助玉簡,給餘子清傳了一句話。

“想做什麽就做,百無禁忌,不必擔心其他,這天,塌不了。”

餘子清感受着那句話,忽然笑了起來。

他站起身,向着地洞深處行了一禮。

“大哥說的對,我何必畏首畏尾,我的傳承告訴我,就算是天塌了,那也要将其撐起來,不讓他塌,他就不能塌。”

巨佬聽着餘子清的話,眼中的光亮驟然亮起。

黑暗之中,驟然浮現出一陣狂笑聲,低沉的聲音,在黑暗之中回蕩,掀起陣陣波瀾,恐怖的力量,仿佛要掀翻這片黑暗的世界。

“說得好。”

餘子清拿出了封印着官印的箱子。

揭開了其中的封印。

那些人不是想要大兌歸來麽?

那他們肯定也想要這些大印吧。

之前不想要這些大印,也不想借大兌的國運,隻是餘子清不想爲大兌打工而已,并非是抗拒讓大兌歸來,這是兩碼事。

說難聽的,大兌歸不歸來,是死是活,關餘子清屁事啊。

如果以大兌歸來爲前提,那餘子清便不怕借其國運還不起了。

因爲餘子清的貢獻,是必定遠遠超過借的那點國運的。

餘子清拿出丁未城郡守的大印,将其他的收了起來。

随手拿出六個骰子,随意的抛出去。

“六個六。”

骰子落地,六個六。

餘子清重新收起骰子。

既然如此,餘子清決定,讓那些有野心的也好,大兌餘孽也好,讓他們一個大印也别想拿到手。

大兌不是想給自己放貸麽,那自己就先放貸給大兌,化解安史之書裏所有的災難,再加上重新歸來,到時候除了讓自己登基之外,看大兌拿什麽還給他。

讓你們争,讓你們搞事情,别說鍋了,老子連竈台都給你端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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