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既然隻是互相切磋的話,誤會一場,兄弟們,散了!”
那祝統領一聽郎遷之話,立刻擡聲大喝了一句,旋即毫不遲疑的扭身帶人而去。
人群見到這一幕,頓時全都愣住了,這些,可都是西王城的護衛啊,專司城内大小事務!
如今,出了這麽大的事,還誤會?
就這麽走了?
還說出了這麽一番話來逃避責任,簡直就是厚顔無恥到了極點,怎配爲王城守護隊伍!
人群心中感到悲哀,這便是西王城,達官顯貴的專屬之地!
不過對這些事情,很多人早就看透了。
“隻是可憐了這群無知的家夥!”
人群微微歎息,即将發生的事情,已經不言而喻了。
“呵呵,好一個郎家,好一個西王城護都府!”
淩宇見到這群人離開,冷笑聲中,充滿了悲哀。
“這就是西王城,雄主之下的西王城,真是長了見識了!”
淩宇看着身邊的冷峻中年将領,話語之中,譏諷之意極濃。
來之前,冷峻中年便對他說,雄城、雄主,定能成就大業。
如今,連主城之内,都亂到如此境地,各個官階互相之間,各種瓜葛,其中的利益糾紛,怕更是數不勝數。
“拉幫結派,營私廢公,如此‘雄主’,焉能成大事!”
淩宇的冷哼聲,此刻,就如同冷風般,席卷如冷峻中年幾人腦海之中。
幾人的臉頰,同時變得難看起來,怒火熊熊燃起,但卻不是對淩宇,而是眼前的這群人。
他們,都是小王爺的親衛,鎮西王府的忠實擁戴者,淩宇之能力出衆,才智驚人,來之前,小王爺便叮囑,定要在“看好”淩宇的同時,也讓淩宇感受一下西王城的底蘊。
如今,的确“看好”了,卻不想,剛來西王城,淩宇看到的,卻是這等‘底蘊’。
“郎家小子,丢盡西王城的顔面,今日,必将你帶到王爺面前,讓王爺親自處置!”
冷峻中年眸中似噴火,怒聲一喝,冷芒沖天。
“你算個什麽東西,也敢指責我!”
郎遷見到一名區區護衛将領,竟然敢指責怒罵自己,目光頓時變得冷冽起來,殺機凜凜。
“找死!”
這一次,不是冷峻中年開口,而是另外一名将領。
他們,都是軍中将領,脾性本就是那種一點火就着的人,如今,一個家族纨绔,竟然張狂到這種地步!
伴随着兩字的出口,二十名将士,手中兵器同時出鞘,吞‘吐’這無盡寒芒,直指郎遷等人。
“剁了這群家夥!”
郎遷也同樣冷喝一聲,刹那間,那剛剛到來的十名鑄丹境護衛,便同時沖出,與二十名将士轟然交戰在一起。
這一瞬間,軍令使府外的整條街道,都徹底亂套了。
戰鬥中所爆發出的恐怖能量,将地面都掀掉了一層皮,無數路人紛紛後退不疊,以免被戰鬥波及。
“全部退回府内!”
大長老回身冷喝,将所有的族人都帶回了軍令使府。
“小宇,人有恩與我,我必報之,這些将領,都是來助我們的淩家的,我們豈能看着!”
淩長星對淩宇道:“你回府内,爲父助他們一臂之力!”
言罷,身形如風,半空之中,蓦然彙聚出一隻足有數丈大笑,轟然朝着一名郎家護衛拍擊而去,加入戰團當中。
整片空間,無盡能量滾滾澎湃,撕裂了空間,映紅了蒼穹。
鑄丹境的力量,是可怕的,足以踏平一座小山,如今,這些人在街道上邊戰在了一起,沒過片刻,街道便化作碎石地,就連軍令使府的大門以及府牆,也轟然被這強大的力量所轟塌。
整個西王城,都跟着震顫起來。
驚動了不知道多少的勢力,甚至就連西王府,都傳出了怒斥聲。
“給我殺,都給我弄死他們,敢動我的人。”
郎遷站在一側,腰間的佩劍,也拔了出來,不停的亂舞,大聲嚷叫着。
“你倒是挺悠閑的!”
然,就在這時,他的耳中,突然響起一道聲音,這聲音,就仿佛一道突然炸響的驚雷般,轟然響徹,讓他整個身體,都顫了顫。
“誰!誰在說話!”
他目光胡亂的朝着四周掃視,猛的,他看到了一道身影,突然降臨在身邊不遠處,這道身影,多麽熟悉,一雙赤紅如血的眸子,一雙沒有表情的冰冷面孔!
“淩宇!”
“嘭!”
他口中,才剛叫出這個名字,便隻感覺一股磅礴的氣息,轟然降臨在他的身上,刹那間,他的身軀,便倒飛了出去,摔在了十丈開外。
“噗!”
一大口鮮血,從口中噴灑而出。
“鑄……鑄丹境!”
郎遷隻感覺整個腦海翁的一聲巨響,一個即可怕,又難以置信的字眼,從他的腦海中閃現。
這個少年,竟然是鑄丹境強者!
這怎麽可能!
郎遷此時,徹底的傻眼了,不隻是他,遠處圍觀的人群,見到這一幕,也都蒙了。
這個傳言中,依靠阿谀奉承上位的四階軍令使少年,竟然是一名可怕的鑄丹境強者!
人群隻覺得,腦袋之中,一陣混亂,一時間,誰也無法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鑄丹境,這是多少人都夢寐以求的境界。
但是,其難度,多少人窮極一生,也難以跨越!
可是眼前,一個區區十六七歲的少年,竟然是一名鑄丹境的強者!
這是真的,還是幻覺?
好像就連書籍之中,都很少看到這樣的記載吧!
十六七歲的鑄丹境!
“天呐!”
人群同事倒抽冷氣,此時才明白過來,這個少年,絕不是傳聞中的依靠阿谀奉承上位的小人,而是一名真正的天才,比眼前這位,被稱爲天才的郎遷,還要天才無數倍的真真正正的天才!
甚至都可以與王城百年一遇的第一天才小王爺比肩之人!
這樣的天才人物,加官進爵,再正常不過,哪裏還何須其他任何東西!
“來人,救命,救命。”
發覺淩宇是鑄丹境強者之後,郎遷的雙腿,都顫抖了起來,那剛剛才爬起的身軀,險些都站不住了,口中連連對着遠處交戰人群咆哮連連。
他隻有聚火境九重巅峰,面對鑄丹境的淩宇,根本就沒有一點戰鬥的欲望!
“現在,我就告訴你,我淩家人,不是任何人可以欺辱的!”
但是回應他的,卻不是他的護衛,而是淩宇那森寒若冰窟之冷風的話語。
“踏踏……”
眼見那少年的腳步,正一步步的朝他而來,他的心髒,就仿佛被少年踩在了腳下一樣,也跟着一聲聲的“嘭嘭”劇烈跳動起來,都仿佛要跳出胸口。
“你,你要幹什麽……”
郎遷的雙腿,再也站不住,無法掩飾的恐懼,從那雙完全已經沒有絲毫反抗意識的雙眼中,釋放出來。
少年每踏前一步,他的雙腳便蹬地一下,身體朝着後面不自覺的挪動。
這一次,他怕了,是真的怕了!
尤其是少年那雙赤紅如血,仿佛有一頭遠古兇獸趴伏,随時能将他吞噬的雙眸,讓他通體發軟,從靈魂中,釋放出一股寒意。
“别,别過來……”
他不停的搖着手,瞪着地。
“現在知道怕了?晚了!”
淩宇冷漠的看着他:“有些事情,既然做了,就要承受代價,侮辱了我淩家之人,打了我的弟弟,傷了我家的長老,那麽,就要承受我淩宇的怒火!”
“斬!”
伴随着淩宇口中冰冷的一字吐出,一道蘊藏無盡璀璨之光,宛若彙星辰日月于其上,光耀天地的光芒,劃破空間,如同流星般一閃而過。
下一刻,郎遷的慘叫聲便響徹了起來,他的一雙手臂,直接跌落到了地上。
但是,他卻好像沒有感覺到疼痛一樣,沒有發出一聲痛呼。
因爲,他的腦海,早已被無盡的恐懼所占據,痛苦根本都已經察覺不到了。
在生死面前,痛苦還算的了什麽?
“别,别殺我,别殺我……”
郎遷的全身劇烈顫抖,鮮血揮灑了一地,卻讓他的恐懼,更加蔓延。
“就是這隻手,剛剛指着我父親,所以,我便廢了它!”
冷漠的聲音響徹,伴随這那雙血色的眸子,再度落在郎遷的嘴上。
郎遷隻感覺,仿佛被惡魔盯上了一樣。
他的胳膊,因爲指了少年的父親,被砍了,那麽他的嘴,剛剛好像罵了少年的父親,少年要……
“不!不要!我是郎家的少爺,你……不要。”
郎遷瘋了一般的咆哮着,僅剩的一直手掌,捂着嘴巴不敢放。
手臂沒了,他可以用高階丹藥,慢慢重新生長出一支來,但是嘴巴若是沒了,那命好像也就沒了……
“好可怕的少年!”
遠處,人群都被少年的狠絕手段所震懾住了。
隻因爲指了少年的父親,便斬掉對方的手臂,因爲罵了少年的父親,便要直接殺人!
狂放,可怕,果決,狠辣!
這究竟是一個什麽樣的少年!
人群都呆呆的看着那手持一柄長劍的血眸少年。
不過,卻沒有一個人對郎遷産生同情,隻有快意流露眼中。
郎遷這麽多年,在西王城,不知道做下了多少天怒人怨的事,但卻根本沒人管,沒人敢管!
如今,終于惹到了惹不起的人了吧?
活該!
這怪不得那少年,誰讓你打了他的族人,罵他的父親,甚至還要他上門磕頭賠罪,讓他父親給你的護從跪地求饒?
如此奇恥大辱,不殺你,才違背了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