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邊還沒做好對付淩瑾瑜的全部準備,可淩瑾瑜卻找上了我。
明确來說,她不是找我,而是再次招惹上了我,因爲她要把我之前經營起來的安康郡主的婚前财産全部收回去。
我那時候防着厲行這個男人,卻沒防着我自己會換人,導緻現在苦心經營的财産全部成了淩瑾瑜這個碧池的。
關鍵是這貨說收回就收回吧,你看着我的掙錢模式,好好經營,别去搞什麽幺蛾子,将來我收拾完了你,也好再把這些财産收回來啊,把她當成職業經理人給對應的工資也是可以的。
結果她就不,估摸着是擔心我之前培養起來的人會叛變,不信任所有人,要把所有的高層都換掉。完了吧,又覺得有些産業不是她這個郡主該做的,也不看能不能發财就準備一刀切。
這斷了我未來的财路,這不是要我命嗎?
我看着特獲得厲行恩準來見我的婉婉,看着她求助的眼神,對于淩瑾瑜的仇恨值有上升了一個度。
本來我們就有大仇在前,她要是認錯态度好,看在厲行和淩蒼羽的面子上,我最多是讓她将來過的貧苦些,不至于上街要飯。
一些工人在我的教育下接收了工農教育思想進步,覺得她這樣一刀切需要給下崗費。然後發動了工農運動,結果這淩瑾瑜完全不講理,還把領頭的知識分子抓了起來,還打傷了一些人。
還敢打我辛苦培養出來的知識分子,好氣!
這事兒鬧的沸沸揚揚,厲行倒也不是不能解決,隻是他的意思還是讓我了解,畢竟這畢竟是我辛苦經營起來的産業,順便想看看我是怎麽解決這個問題的。
當然我是這麽理解,他的原話是:“正好瞧瞧夫人那幾本書看得效果如何?”我自動把他話語間的埋汰給剔除了。
我一天沒有和淩瑾瑜的恩怨糾葛搞清楚,還自己一個清白,那麽我一天就不能光明正大的站在太陽底下想做什麽就做什麽,可是我不能站在太陽底下自由行動,那我又怎麽能找到自己是清白的證據呢,隻能等厲行。
所以這件事歸根結底還是要看厲行。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是在這個古代,我離開了厲行就什麽都不是。當然在現代,我連可是抱的大腿都沒有,這麽一想,在古代,我不完全屬于被割的韭菜。
厲行很得瑟讓我給他端茶倒水,伺候沐浴,連帶着給他做了一次大baojian,這才接受了我的全權委托。
本來以爲這件事情厲行會選擇讓下邊的人以權壓人,畢竟淩瑾瑜隻是一個沒有實權,徒有虛名的郡主,厲行經過上次甯王之亂已是朝廷說一不二的權相,結果他卻選擇讓這件事情鬧的越來越大,最後是鬧的淩瑾瑜公然的站在了人民的對立面。
當然了,都是底層的老百姓和淩瑾瑜的恩怨,對于更多貴族而言,他們隻是看熱鬧的。
被淩瑾瑜壓下的百姓再次組織起來,在我的暗中指導下,有秩序的開始遊街,圍着永平王府。
一時之間,貴族們紛紛爲淩瑾瑜不平,順帶着又把我這個前冒牌郡主拎出來痛罵了一頓,什麽養虎爲患啊,什麽識人不清啊,這都算是溫和的罵法,更偏激的小丫鬟們沒好說,我也不好出去打聽,反正不是什麽好壞,我也就不打聽了。
這樣沸沸揚揚鬧了幾個月,這場運動慢慢的向全國各地蔓延,各種各樣的遭受了不公平待遇的打工者們,紛紛組織起了運動。
我頓時有點慌,要知道我們的近現代史,這個運動意味着什麽。
在厲行忙了幾個月終于回來之後拉着他問:“你這麽搞事,陛下沒發覺把,我跟你說,再這樣玩下去,可是很危險,搞不好要動搖國本。”
厲行把我抓過去狠狠的親了一口,他最近不知道爲何蓄起了胡須,有些紮臉,我沒好氣的拍開他:“不是和你開玩笑的,你不知道,這意味着什麽........”
他随手将我抱了個滿懷:“前朝大周建國兩百多年之時,天下和樂,一片天平盛世,都說是路不拾遺,夜不閉戶,家家有餘糧,周邊小國無不稱臣納貢。”
我想了想前朝周朝,這個朝代就像是我們曆史書上唐朝一樣的存在,也曾是周邊國家理想中的天國。
“可是後來,就開始走下坡路了啊,一百多年以後就被現在的大齊取代了哦。”
他俯下身來,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捏着我的下巴親了一口,占完便宜這才心滿意足的輸了口氣:“夫人說的不錯,試想河流,水流越大,帶來的泥沙也會越多,最開始底下一層泥沙的時候,會把水位擡高,外人看到的是河流的寬廣,可若是不及時清理河沙,那麽河沙堆積在底部,外人看着是河流是很寬廣,可實際上它随時可能決堤,你說是也不是?”
我想了想,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說國家也是這般?”
他刮了一下我的鼻子:“夫人聰慧。”
我從他身上爬起來,正對着他:“可是治理河流和治理國家還是不一樣,你撈沙也會損失一些水流的,萬一在這個過程中決提了那又如何是好?”
他微微一笑:“所以要趁着泥沙還不多的時候抓緊時間事件清理,至于要流失的部分水流,他既然舍不得泥沙,那邊一并去了吧。”他說最後一句的時候,臉色深沉,顯得很是果決,我不禁爲那些舍不得泥沙的水流感到可憐。
“所以其實最先這一股水流是淩瑾瑜?”
他點了點頭,摸了摸我的頭:“本來也沒想着拿她開刀,隻是她恰好撞了上來。”
我見他說到後邊,語氣低沉下去,明明知道他隻是惋惜故人之女,走到今天這個地步,還是裝作吃醋:“你不會舍不得她吧?”
他笑了笑,将我摟緊了:“她三番四次欲加害夫人,正好給夫人出氣。”
此話說得深得我心,我埋在他胸口:“所有這件事情實在陛下的授意下進行的?咱們這爲陛下還真是敢剜自己的腐肉啊。”
“陛下文韬武略,自是不一般。多年前他便認識到了,貴族欺壓百姓,視法度爲無物,财物集中在少數人手中,長此以往是一件不利的事情,将新的法度建立起來,是陛下的理想,也是我追尋陛下的理由。”
我忽然想到了那個年輕的皇帝,沒想到這小子還有這眼光,可以啊。然後我又想到了宛昭儀:“對了,宛昭儀現在怎麽樣了?”
我要把厲相塑造成張居正那樣力挽狂瀾的中興之臣,但是我又欣賞嚴嵩的感情專一,所以讓他們結合吧,至于于謙我也很喜歡,曆史真是有魅力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