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在白色的催眠氣體湧入的同時,玄武的提示聲就在耳邊響起。
既然隻是催眠性氣體,那就說明對方至少現在還沒有取人性命的打算,既然如此,江浩打算先看看對方的目的究竟是什麽。
“配合演戲!”
打定主意,江浩打開通訊頻道說了一句,然後就地倒了下去。
身旁的姜濤和常青在聽到江浩的命令後同樣也倒了下來,表現欲極強的姜濤甚至在電梯内轉了個圈,大呼一聲“啊,頭好暈!”然後扶着電梯扶手慢慢倒在地上。
“你能不能認真點!”
打開通訊頻道,江浩吐槽道。
此時三人的面甲都處于單向可視模式,從外面根本看不清内部的情況,三人打開通訊器就開始交流起來。
“我已經很盡力地再演了好嗎?”姜濤有些不服氣,自我感覺良好地狡辯道:“電視上都是這麽演的!”
“有空多看看演員的自我修養吧!你這也太誇張了。”
“我說兩位大佬,你們能不能敬業點,我們這兒正遭受襲擊呢?”
對講機中,傳來常青弱弱的聲音,這位性格有些内向、不怎麽愛說話的親衛隊士兵,在這時似乎也受到兩人的感召,插了一句進來。
就在三人交談正酣之際,借助動能裝甲的收音系統,他們聽到了外界的對話。
“都倒下了嗎?”
電梯上方傳來一個沙啞且低沉的聲音,這個聲音有些耳熟,江浩很快想起了那是水獺的聲音。
“肯定倒下了,這麽多的催眠劑就算是隻大象也能給迷暈了!”
位于電梯外的答複也傳了過來,聲音很尖細,在聽到聲音的瞬間,江浩就已經辨别出那是影子的聲音。
雖然影子是跟随三人一起進入電梯的,但擁有影遁能力的他想要離開電梯是很容易的事情。
“還是小心一些,這些人都穿着那些鐵殼子,誰知道那玩意兒密封性怎麽樣,你再檢查一遍!”
“放心,在廁所裏的時候我親耳聽到有人說廁所太臭的,可見這種鐵殼子的密封性肯定不怎麽好!
“你在檢查一遍,這次的可都是肥羊,可不能出了什麽岔子!”水獺不耐煩地催促道。
“知道了!這種事情都做了多少次了,哪一次失手過,還那麽小心!”
影子嘀咕着,解除了影化狀态然後打開了電梯的大門。
煙霧散去,系統的警報聲戛然而止。
影子從電梯外走了進來,他先是透過面甲看了看動能裝甲裏面的情況。
江浩就看到一張隐藏在黑影下的大臉怼了上來,距離之近,江浩甚至都能看到影子呼出的氣息在面甲上留下的白霧。
發現從面甲上看不到任何情況之後,影子又尋找起動能裝甲的開啓按鈕。
“md,跟nm魚罐頭一樣!”抱怨了一句,再次開盒無果後,影子又去外面尋找片刻,然後不知從哪兒拿了根撬棍回來,這一次,他準備暴力破開。
撬棍彎曲的前端準确插進了動能裝甲的縫隙,利用杠杆原理影子開始發力,被異能覺醒增強的力量在這一刻毫無保留地施展出來。
咔咔!
随着力量不斷增大,撬棍的承壓處開始出發出咔咔的異響,甚至聽到了刺耳的金屬結構崩裂的聲音。
和那已經不堪承受的撬棍相比,被撬棍插入的縫隙處則展現出如老僧入定般的定力,不要說有松動的迹象了,就算是裝甲表層的那層漆面都沒有磨損的痕迹。
“猜猜,這家夥能堅持幾分鍾?”
和外面忙得熱火朝天的影子相比,裝甲内的三人就要惬意得多了。
看到外面影子賣力地表演,姜濤忽然問了一句。
“兩分鍾?還是三分鍾?你看那小身闆,估計用不了幾下就虛脫了,一副l多了的樣子。”
“最少也要三分鍾吧!”江浩瞥了眼已經滿頭大漢的影子,此時他還在賣力地撬着裝甲。
雖然模樣有些萎靡,但最起碼也是個成年男性,持久力不至于連三分鍾都堅持不到吧?
“好,那我就賭兩分鍾!輸了得給對方1w塊錢!”姜濤興緻勃勃地說道。
“好!”
兩分鍾後,影子的衣服已經被汗水徹底浸濕,他喪氣地将撬棍扔到地上,然後撒氣似的一腳踢在裝甲上,狠狠的啐了一口:“tmd,真硬!”
“你還是快點下來吧!我這裏遇到麻煩了!”
影子拿起對講機說了句。
“怎麽了?”
“這三個罐頭打不開,我沒辦法把人從裏面拖出來。”
“好!”
對講機随後傳來滋滋的電流聲,很快便沒了聲音。
“你輸了,回去記得給我錢!”姜濤的聲音從通訊頻道傳來,語氣中的喜悅自然是隐藏不住的。
江浩淡淡的哼了一聲,然後回了句:“好,回去了給你印張新鮮的!”
姜濤愣住了,仔細回味着江浩的話。
“印錢?”
好像人家說的也沒毛病,畢竟連鳳栖梧銀行都是人家開的,找自家銀行印點錢...這不過分吧?
放下對講機,影子随意依靠在電梯門上點了一支煙,指望他将這三個幾噸重的大家夥從電梯裏拖出來那是不可能的,看到依舊呆在電梯裏的三個罐頭,他甚至都沒有再碰一下他們的欲望。
輕輕吐出一口煙圈,影子的臉上浮現出惬意的神色。
“幹完這一票,應該能享受很長時間了吧!”
回想起江浩之前掏出那張支票時表現出的渾不在意的樣子,影子的臉上露出了期待的神色。
“恐怕你沒有這個機會了!”
溫熱的氣浪從脖頸處傳來,高能粒子震蕩刀已經架在了脖子上。
身後傳來江浩戲谑的聲音。
“如果你覺得自己的異能發動速度能快過我的刀,請開始你的表演!”
聽到身後的動靜,影子吓得一哆嗦,随着身體的震動脖子上明顯傳來一陣刺痛,就在這輕微接觸的瞬間,高能粒子震蕩刀已經将他脖頸上的皮肉劃了開來,溫熱的血順着脖頸緩緩流下。
如此鋒利的刀具,影子絲毫不懷疑這不過幾寸的小玩意兒割開自己喉嚨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