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浩在他腦海中檢索了一些他自己認識的屈指可數的女生的目錄,然後才發現自己的确不認識這個人。
不過,既然不是這座酒店的陪酒女,那就隻有一種可能性了。
“你是磐石公會的人?”江浩微微挑眉,問道。
“磐石公會?”趙小蕾微微一笑,然後熟練地打了個響指,朝吧台上的酒保說道:“幫我來一杯冰火兩重天,麻煩記在這位先生賬上!”
妖豔的紅唇勾起一抹弧度,她點的可是這裏最貴的酒。
“這座基地内的所有人難道不是都是磐石公會的人嗎?”
狡猾的女人!
江浩眯了眯眸子,給出了一個中肯的評價。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你不是磐石公會的人。”
趙小蕾笑着,然後搖曳的身姿忽然往前靠了靠。
“磐石公會裏生活的人,很少有不認識我的,即便是一名拾荒者也是如此。”
趙小蕾略帶得意地笑了笑,繼續說道:“我是這裏唯一的賞金公會——獵人之家的老闆,對了,順帶提一句,這間穴屋酒店也有我的股份!”
她刻意強調了唯一這個詞。
不過,從這個詞中,江浩倒是聽出了别的意思。
賞金公會可是一個集肥水與權利于一身的機構,幾乎在江浩知道的所有勢力中,這些勢力的首領都習慣将賞金公會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即便是對覺醒能力不怎麽重視的鳳栖梧領的也是如此。
但是眼前的磐石公會卻是個另類,他竟然将賞金公會外放到一個女人手中,即便這個女人是一名實力還算不錯的覺醒者,卻也沒有這樣的道理。
但眼前下,這樣的事情還就真的發生了,然而這又能說明什麽?
說明李宏岩是個蠢貨嗎?
當然不是,或許末世剛開始的那段時間會有那麽一兩個蠢貨當上首領,但能夠在末世中活到現在還仍然是首領的,如果你還當人家是蠢貨,那估計你應該去看看腦科了。
看似不合理的事情中必然有一套合乎邏輯的合理性。
江浩一直這樣認爲。
這麽看來,磐石公會出現這種怪異現象的原因似乎就隻有一個了。
“情婦嗎?”
江浩略帶玩味地看了眼坐在對面依舊搔首弄姿的趙小蕾,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那麽,你是知道我的身份了?!”
“呵呵,能夠登上星網直播頻道的人可多,恰好,在我的獵人之家裏,正好看到了那天的直播。”
“看直播?也就是時候有電視了?”江浩莞爾一笑。
這個女孩還真是無時無刻都想着彰顯自己的财力,是爲了顯示自己的價值?
“那麽...請問你設計這一場偶遇隻是單純了想要接近我?還是說......”
說到這裏,江浩撇了撇嘴,然後用揶揄的口吻說道:“還是說,你打算爲自己找個新的情人?”
趙小蕾的表情頓時僵住了!
她從未想過面對如此優雅的自己,竟然有男性會毫無風度地說出這樣惡俗的語言。
即便自己真是這樣做的,難道就不能換一個優雅一些的說法嗎?
況且,末世中想她像她一樣有幾分姿色的女人這樣做的還少嗎?
雖然心中惱怒,但趙小蕾還是盡力維持着自己的優雅,雖然緊握的雙手出賣了自己内心的情緒,但她還是強作鎮定的說道:“江先生,難道你不知道對一位美女說出這樣的話是很失禮的行爲嗎?”
“美女?我可不這麽認爲。”
清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趙小蕾略帶疑惑,扭頭看去,卻被那具身着緊身戰衣的沈冰妍徹底震住了。
曼妙的身姿诠釋了女人一切的美好,因爲異能的緣故,在她身上平添了一分高冷,還帶着一絲水漬的發絲俏皮地貼在嬌媚的面頰上,讓沈冰妍整個人多了一分俏皮。
然而,和這份清冷的氣質不符的是沈冰妍此刻略帶愠色的雙眼,她的眸子閃過一絲鄙夷,意味深長地朝趙小蕾笑了笑,然後在下一刻,周圍的溫度驟然冷了下來!
嗤!
鋒利且冰涼的冰錐憑空生成,在趙小蕾還未反應過來之際就已經刺破了她纖細的大腿!
“啊!”
凄厲的慘叫瞬間打破了一樓休閑區和諧的氛圍,伴随着趙小蕾凄厲的慘叫,如噴泉般的血柱瞬間從傷口處噴薄而出。
“我是他的老婆,在勾引别人丈夫之前,先打聽清楚自己惹的是什麽人!”
沈冰妍聳了聳鼻子,直言不諱地将自己擺在了江浩夫人的位子上,望着痛苦慘叫的趙小蕾宣誓着自己的主權。
“抱歉,剛晉升3階,還有些控住不住自己的異能。”沈冰妍俏皮地吐了吐舌頭,挑釁似的朝江浩望了過來。
雖然沒有明說,但此時江浩卻是敏銳地察覺到了沈冰妍目光中的意味。
“你最好給老娘老實點,不然,她就是你的下場!”
江浩歎了口氣,一臉無奈地擦了擦濺在衣服上的血迹。
“下次動手時先說一聲,我好躲遠點!”
算了,反正在拿下這座城市後這些人總是要敲打的,先給她一點教訓也好!
“你們...你們竟然敢攻擊我!這裏可是磐石公會的地盤!!!”
趙小蕾的臉色肉眼可見的慘白了下來,僅僅幾分鍾的功夫地上已經一片殷紅。
但即便是這樣,她還是滿臉不可置信的看着沈冰妍,目光中流露出難以掩飾的怨憤與怒火。
“江浩!江浩!你不要以爲你們鳳栖梧就吃定我們磐石公會了,你今天敢來這裏,就别想着再出去!”
趙小蕾聲嘶力竭地喊着,血迹已經染紅了半邊身體。
江浩微微挑眉,他注意到周圍的人在聽到趙小蕾的聲音後目光立刻變得不善起來。
“磐石公會?”
江浩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止住了離開的身形扭過頭來。
“磐石公會很快就不存在了,當然...這一點你是看不到了!”
話落,一隻高斯步槍忽然從懷中逃了出來,伴随着一聲細微的槍聲,子彈穿過了她的額頭,她後半塊大腦已經飛了出去!
就在這時,天空中傳來刺耳的破空聲,兩架蜉蝣戰機拖曳着高速破開的氣流劃破長空。
江浩望了望天空的白色尾迹,露出一抹森然的笑容,他似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對在場的衆人說道。
“磐石公會,從今天起歸鳳栖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