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千猷杵那時候才剛剛發家緻富,好不容易打拼下來了事業,正想着守家呢,哪能就任由女兒這麽任性,當即他就反對這門親事,結果反對無效,女兒一不小心還懷孕了,千猷杵非常憤怒,就和她斷絕了父女關系。
千絮姑姑本來想着有愛情就可以了,面包嘛,可以掙,所以就安心和窮小子過起了苦日子,偏偏窮小子劣性難改,姑姑能賺多少錢,他就能花多少錢,一家人揭不開鍋蓋了,他還慫恿千絮姑姑回娘家認錯拿錢。
千絮姑姑雖然眼神不好,但是志氣還在的,因爲這事,她和丈夫來來回回吵了八百遍,那窮小子一看千絮姑姑沒錢了,也不顧剛剛才墜地的女兒,轉頭就去泡别的富家妹子了。
千絮姑姑哭了好幾天,後來做出決定,她要和窮小子離婚!那個時候窮小子在另外一個女人那裏得到好處,正巴不得呢,趕緊的就和她離婚了。千絮姑姑要女兒的撫養權,那窮小子二話沒說就同意了,反正他又要入贅豪門了,帶個拖油瓶什麽的太累贅,再說這個孩子是個女娃,又不是兒子,他留着有什麽用?
千絮姑姑簡直心灰意冷,就帶着女兒回了娘家,還給女兒改成“千”姓,千猷杵雖然冷嘲熱諷了一兩天,但是到底是自己女兒,也隻能這樣了。
千絮姑姑沒什麽才能,讀書也沒讀到畢業,再進修人也已經老了,所以最後就在某所學校裏當了個生活老師,就是我們俗稱的“宿管阿姨”。
千絮高中的時候,千絮姑姑就把自己的女兒千秀心送到她家來了,千絮姑姑考慮的是:她自從離婚了就沒再婚,單親家庭,對孩子學習氛圍不好,再說她的收入隻夠溫飽,多麽富裕這是沒有的,而她哥哥的家裏就不一樣了,千業馳不僅繼承了她爸爸的衣缽,還把千氏集團發揚光大,家中資産多少這不好說,但好歹也是個住别墅的吧。
再有千絮和千秀心隻相差幾個月出生,兩個人同級,高中了得講究互相探讨這樣學習才能進步,家庭氛圍,學習氛圍這都有了,女兒衣食也無憂,所以千絮姑姑這就果斷送閨女來了。
而千業馳他也覺得自家對于千秀心來講環境可能更好,再說多養一個女孩子而已這花不了他多少錢,所以他就接了千秀心過來了。
千絮從小就被父親教導說姐妹之間要互幫互助,那時候父親把姑姑的女兒帶回來了說是要常住,千絮也沒别的想法,就直接把千秀心當成自己的親姐姐看待了。
而這親姐她自己也很努力上進,在千絮家乖巧聽話不說,她自從來了千絮家裏之後學習成績漸漸往上,估計這也是受了她家境的影響吧,不詳。總而言之呢最後她憑借自己的實力考上了C大,竟然和千絮來了同所學校。
所以時至今日,千秀心她依舊在千絮家裏住,但是由于自家家境的原因,千秀心勤奮刻苦啊,一有空就自己去外面打工兼職貼補大學生活費用,自然,她在大學裏面也很節儉,自己一個人吃飯的時候從來不打超過四塊錢的菜……
但是,家境這個問題估計也是千秀心深入骨髓的問題,因爲這一方面,又因爲在千絮家住了大别墅,所以千秀心向往着自己能一輩子住大别墅啊,自己奮鬥這要奮鬥多少年才有大别墅呢?千秀心沒算清楚,最後她就想着自己能嫁入豪門這就很不錯了!
偏偏C大富家子弟多,千秀心長得也不錯,連着處了幾個後千秀心又對他們的品行性格不太滿意,分手結尾。發展到最後,千秀心就成了那天她見着宮卓希那樣,但凡有個好人家,她就留意,就想接近。
可惜偶像劇情節哪能那麽容易就出現呢,千秀心一邊做着美夢一邊繼續奮鬥,千絮看着她這般模樣沒辦法,但是她也才大二,隻要千秀心别把自己賠進去,千絮也就任由她多些“人生經曆”了。
但是看姐姐這個樣子,千絮打心眼裏讨厭那些成天泡妹子的豪門子弟,連帶着但凡有個男人出身豪門,千絮的第一反應就是厭惡。
至于吳向陽沈岩這些,就是千絮和他們打交道打久了,知道他們人品不壞,所以才會和這群富家子弟親近。
就像現在沈岩拿她開起了玩笑,千絮也就誇張地“哈哈哈”這樣而已。
而那邊,某位沈學長一顆吊着的心在得到千絮的否認後,總算又放回肚子裏去了。
千絮這個時候雙手托腮靠在桌子上,眼神無限惆怅,看着學長好像也很無聊的樣子,她就把她對《經濟學》的苦惱和學長說了一遍。
學長一聽原來事情是這樣的,他凝眉細思:“要說完全沒辦法那也不是不可能,也不用你每間包廂都去走一遍啦,我去問問我朋友有沒有宮卓希的電話好了,到時候你們——或者是你和他手下約個時間,把書拿回來就是了。”
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千絮一雙眼睛重新亮堂起來了,聲音響亮地說了句:“謝謝師兄!”
沈岩溫柔一笑,拿着手機出了包廂。
不一會兒沈岩回來了,他捏着一張紙給千絮。
千絮看到上面一串數字,臉上更加笑眯眯了。
結果千絮存了宮卓希電話号碼後站在宿舍陽台猶豫了一下後就決定把這事給延後一些,因爲她接到了另外一個電話。
這不隔天一大早的千絮還沒七點就從床榻上蹦起來了,起來後千絮梳洗打扮還罕見地大清早洗了個澡,随後她就開始在衣櫥裏面挑衣服,足足挑了半個小時多吧。
八點十五分的時候洛雲唯才從床鋪上起來,一看到千絮頭都埋進去衣櫥裏的架勢她吓了一跳,小聲問千絮:“喂,那誰,這大周末的你這是要去哪?”
“接人!”衣櫥裏面傳來千絮悶悶的聲音。
接人?!
洛雲唯把能讓千絮大張旗鼓地去接的人的名單都在腦海裏過了一遍,随後她清醒過來:“楊宇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