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陽倒不在意這些,剛走到門前,正巧白錦風出來,見着她立刻笑眯眯的一揖到底,一對墨色的眼瞳閃着晶亮的光芒,似是非常欣喜:“拜見太子妃!恭迎太子妃!”
德陽怔了下,随即明白,他這是在給自己造勢,不由笑道:“太子可在?”
話未落音,夏侯永離已經一手拿着本折子出現在門前。
見到她來,俊美的臉上毫不掩飾的露出欣喜之色:“茵茵,你怎麽來了?可是有事?”
德陽剛想說話,就見夏侯永離把折子往白錦風胸前一拍,不待白錦風手忙腳亂的接過,他已經攬過德陽,細心體貼的扶着她往禦書房走,邊走邊柔聲道:“正想着一會兒過去,看看你和孩子,你怎地就跑來了?”
後邊的話待進了屋已經聽不清了,外邊一衆官員都看愣了,還有那動了心思打算往後宮塞人的也都真正消停下來,誰說太子妃失寵的?這分明寵得厲害呢,見太子妃來,太子殿下連折子都扔到一旁去了。
德陽跟着他走進屋裏,又被他扶到座位上,這才歎了口氣:“怎就迫不及待的造勢了?難道我的威望還不夠麽?”
夏侯永離笑了笑,親自給她端茶,溫聲回答:“哪裏是爲你造勢,你來得正好,幫我擋住麻煩才是。”
“擋箭牌?”德陽側頭笑望着他,接着他手裏的杯子,略想了想便道,“擁美在懷是多少帝王唾手可得之事,你又何必作态?”
夏侯永離淺笑道:“那可不一樣,我甯願他們沒送,也不願他們送了之後再被你攆出去,若是沒進宮也就罷了,若是從宮裏攆出去,名聲也墜了,以後連婆家都難找。何必禍害人呢?”
德陽挑眉瞪他:“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這麽說還真就是作态了?”
夏侯永離笑着摟住她:“好好好,我沒作态,說過這一生就你一妻,那就絕對不會變!這一生就你一個皇後,不會再有其他女人了,諾大的後宮全是你一人的,可好?”
德陽噗地笑起來:“這可是你說的,我沒逼你。”
邊說着,邊拿纖細的手指戳夏侯永離的臉頰,頗顯調皮。
夏侯永離捉住她的手指,柔聲回答:“是,你沒逼我,是我真心實意的,可要我起誓?”
還未待德陽回答,他又道:“不過你也要起個誓。”
“嗯?”德陽沒反應過來,張口就道,“我又不養面首,爲何也要起誓?”
夏侯永離笑容微僵,擡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腦袋,寵溺的道:“面首你是别想了,你若真有那個精力,倒不如滿足我。”
說到這兒,他歎了口氣,頗顯無奈的上下打量她一番,才拖着嗓音道:“如此嬌弱,成婚至今我就沒敢盡興過……”
話未說完,一隻茶杯便丢了過來,被他一把接住,随即他看着脹紅臉的德陽笑道:“就是起誓以後随傳随到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