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錦風想了想,又連忙大義凜然的補充道:“殿下還說了,如果諸官想往後宮塞人,請随意,不過他鄭重保證,凡是送到後宮的女子,他連根頭發絲都不會碰,還向諸官保證,他們千辛萬苦送入後宮的女兒或者姐妹,如果幸運得能活得長久些的,直到老死都必是清白之身!所以,那些歪風邪氣已經被扼制住,并未蔓延!”
幾個丫頭都笑了,德陽也撐不住笑起來,笑了片刻,她又本着臉瞪着白錦風:“誰說問你這事兒了?我且問你,那些官員積極撈官,是否适用我不管,但那内閣大學士的位子,得給我空出來,可明白?”
白錦風抽了抽嘴角,随即歎了句:“知妻莫若夫啊,唉,太子妃請放心,太子殿下爲了讨好您,已經下令把薛白風找回來了,那大學士的位子也給他留下了。”
德陽淺笑點頭:“他倒還想着這事兒。”
“後宮那些妃嫔也都清理幹淨了,如今後宮清淨得與尼姑庵似的,就差一尊聖世菩薩相了……”白錦風剛說到這兒,紫蘿突然柳眉倒豎的打斷。
“白大人,您說這話什麽意思?”紫蘿出言不善,令白錦風微微一怔,他就平白開個玩笑而已。
突然,他想起德陽公主當初出嫁時就是從慈心寺那座尼姑庵出去,連忙施禮道歉:“是屬下口無遮攔,請太子妃降罪。”
德陽走到今日,一路艱辛,但如今回顧也不覺得從尼姑庵出嫁有什麽誅心的,反倒擺擺手:“無妨的,從尼姑庵出嫁也無妨,倒是菩薩憐我,賜了一段不錯的姻緣,改日我也得去拜拜才是。”
白錦風這才松了口氣,聽到德陽的話,随即又笑道:“不瞞太子妃,殿下已經把原先的尼姑庵推倒重建了。”
“……”德陽悶了半天才道,“他這些日子來,都在做這些無關緊要的事?”
白錦風頓時笑起來:“唉,說到這個,太子妃,還和您有關呢。”
德陽滿頭疑問,和她有什麽關系?
白錦風笑道:“本來開國大典早就應該舉辦了,就因殿下一直想等您首肯,才拖到現在哪!”
德陽頓時臉色微紅,這是在奚落她呢?
白錦風也知這位未來的皇後娘娘不好惹,隻稍說了句玩笑就連忙告辭退走了。
德陽歎了口氣,喃喃自語:“剛才忘記問他,南宮陌如今怎樣了。”
“太子妃放心,已經無事了。”紫蘿頓了下,“不過他也無心去争官,現在每日躲在府中不出門,也不知是心死了還是在策劃什麽。”
紫蘿之所以這麽說,是因爲如今的南宮世家已經汲汲可危,南宮明幾次投書涪陵,向涪陵太子妃求助,都被拒回,可見秦兮兒對他再無半分情意,也對德陽恨之入骨,根本不願再與他有絲毫牽連,自然也不理會。
德陽愣了一會兒,似乎在想南宮世家徹底倒塌的時辰,過了好一會兒才輕聲道:“雪菱她……還好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