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頓時大驚失色,身爲大凰朝貴女,她何時被人這麽對待過,還是如此野蠻!
“夏侯永離,你瘋了嗎!快放我下來!”德陽也顧不得什麽溫雅了,咬着牙罵道。
夏侯永離一言不發,就這麽扛着她,仿佛扛着獵物般向外走去。
德陽驚得花容失色,這種行徑唯有蠻夷之族的南楚會如此,他如今打下江山,馬上就要做皇帝了,怎可如此孟浪!
“夏侯永離,你放我下來,你這個……你這個……”向來能言善辯的她竟理屈詞窮,不知如何是好。
夏侯永離見她氣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不由呵呵笑起來,半個多月來陰霾心情瞬間雲開霧散。
他就這麽扛着德陽,大步流星的走出了小院。
之前聽到德陽的叫聲,院子裏和屋裏的下人們都連忙出來,卻看到未來的皇帝陛下正用寬闊的肩膀扛着未來的皇後娘娘,箭步如飛的向外走去。
衆人看得目瞪口呆,尤其是青杏,更是一臉的發懵,喃喃地道:“太子殿下這是怎麽了?還要體罰麽?”
德陽趴在夏侯永離的肩背上,又羞又氣,玉白的雙手不停的打着他的後背:“你又犯什麽诨,還不趕緊放我下來,這成何體統!”
夏侯永離終是忍不住哈哈大笑:“體統?本太子就是體統,誰敢笑?”
“你這個野蠻人,你這個蠻夷人!你如此不懂規矩與我何幹?爲何要帶累我?夏侯永離,你給我放開!”德陽拼命掙紮,哪裏掙紮得過?隻得氣急敗壞的怒吼。
夏侯永離也不顧周圍人石化的樣子,帶着德陽一路來到馬廄,這才把德陽放下。
德陽氣得滿臉通紅,一言不發的轉頭就走,才剛剛走出馬廄,就聽到身後駿馬嘶鳴之聲,随即她便被一隻有力的手臂直接攬上馬,在落入他堅實有力的懷抱後,夏侯永離策馬狂奔,向主城方向奔去。
“你到底想幹嘛!”德陽氣得七竅生煙,再也不顧在哪裏,當着衆人的面恨恨的用粉拳捶打夏侯永離的胸口。
夏侯永離卻暢快的哈哈大笑,一扯缰繩便策馬奔出皇城内苑。
進了主街,百姓們皆認出那是夏侯永離,紛紛拜倒施禮。
而夏侯永離卻不管不顧的策馬飛奔,帶着德陽一騎絕塵,很快出了城門。
“這是要去哪兒?”德陽想着今日丢臉都丢到皇城主街了,也不怕再丢臉些,便沒好氣的大聲喝問。
夏侯永離本來摟着她,此時見她氣勢洶洶的喝問,隻悠然一笑,直接松開了手,兩手扯着缰繩策馬前沖,突然的失重令德陽大叫一聲,反倒主動摟緊他的腰,将自己緊緊貼在他懷中,隻氣得再也顧不上其他,隻咆哮道:“夏侯永離,你這個作死的男人,我不會放過你!”
夏侯永離聽得哈哈大笑,反而越發快馬加鞭,直到奔到一片青草地,他才放慢了馬速,低頭看着懷中吓得頭也不敢擡的女人,柔聲道:“你若一輩子不放過我,我才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