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杏歎了口氣:“雪菱姑娘算是廢了,自從錢五沒了,她就一直把自己關在屋裏,也不想着侍奉太子妃了。錦庭少爺見這邊事情結束,就帶着九月回聚賢山莊了。”
白錦風愣了下:“雪菱就罷了,錦庭怎麽跑這麽快?”
青杏噗嗤一笑:“白護法怎麽連這個也看不透?您還是他親哥呢,他什麽心思您還不明白?”
白錦風頓時反應過來,白錦庭帶九月迅速回去,表面上看是怕朝廷因毒娘子的事爲難九月,實際上,根本就是他想見紫蘿了。
想到那二人,白錦風不知爲何,竟想起紫蓉來。
那日紫蓉受了傷,他本以爲能治,後來才知,她竟也中了毒,在他的全力救治下堅持了許多天,最後還是在城破之日逝去,不曾救過來。
想到那樣一個女子,白錦風不由慨歎,終究是個命苦的女子。
他心中雖有失落,卻并無真正的愛憐之意,想起她也不過心底泛起一陣漣漪,接着就平靜無波了。
“青杏姑娘,你多勸勸太子妃吧,這次太子殿下真的氣狠了。”白錦風壓下心中所想,先是看了眼主院,這才小聲與青杏提及。
青杏無奈的歎了口氣:“這個自然,隻是看太子妃的樣子,似乎受的打擊頗大,再在還沒完全放開呢。”
白錦風頭疼的揉揉太陽穴,他有時也覺這位太子妃太難搞定,尤其是主上全心全意爲她,她到現在還在爲舊情傷感,主上也是個正常的男人,怎麽可能不氣極?
真是……
他也不敢多說,隻得負着手搖着頭出去了。
青杏看着他無可奈何的背影,心中更是沉了下去,太子妃不會真的失寵吧?
兩日後,德陽命人照料好重傷的南宮陌,又囑咐人将秦子雲好好安葬秦氏祖陵,還把秦老将軍的遠在邊疆的墓遷回,葬于秦老夫人身邊。
夏侯永離剛在禦書房處理完各項事務,正揉着太陽穴出來,正巧遇着下人小聲與莫歸彙報事情,他愣了下,随即想到什麽,于是沉着臉道:“何事?”
莫歸見狀,連忙揮退屬下,上前抱拳施禮,卻吱唔了半天沒話說。
夏侯永離一看,更是氣上加氣,通常這種情況定是太子妃又命他的人做了些事情。
“你還清楚自己是誰的屬下嗎?”夏侯永離氣憤不已,直接喝道。
莫歸連忙跪下,卻不發一言。
“說,她又做了什麽?”夏侯永離勉強壓壓怒氣,沉着臉問。
莫歸輕咳一聲,把德陽吩咐的事交待了,夏侯永離果然氣怒不已,在院子裏來回走了幾圈,突然怒道:“她還知道自己是什麽身份嗎?整日裏渾渾噩噩的分不清敵友,還幫着敵人收屍了!還有那個南宮陌,他重傷不會照料自己嗎?也需要她操心過問?她到底還想怎樣!”
怒吼完,夏侯永離仍在院子裏來回踱步,顯然氣得不輕,莫歸悄悄看他一眼,又清了清嗓子,這才小心翼翼的道:“太子妃若非重情意之人,也不會做這些事,隻是太子妃若是冷情之人,主上是否還會如此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