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麽纏鬥下去怕也不是辦法,四處城門敵軍侵入的越來越多,他必須想法子阻止,而不是在這裏與夏侯永離纏鬥!
這麽想着,秦子月一咬牙,化掌爲刀,在問鼎需晃一招後,直接印到夏侯永離的胸口,按常理來說,這種打法實屬無賴下流,但秦子月已經不屑裝君子了,隻要能赢,招術有用就好。
夏侯永離似乎早已料到他會如此般,竟在他掌心印在胸膛之際,沖他彎唇淺笑,神情閑适,隻是那對月眸深處,隐有冷芒沉浮。
秦子月先是一驚,随即掌心微涼微疼,他這才感覺到似有針刺之物,下一刻,兩道身影分開,相峙而立。
秦子月連忙反手看掌心,隻見自己掌心已經青烏一片,細看去還有許多針眼大小的小洞在不停的往下流紫色的血水。
中毒!
“卑鄙!”秦子月一橫手中問鼎,怒罵道。
秦子月不以爲意,隻懶洋洋的道:“皇上何需動怒?這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你若不偷襲于我,也不會中毒受傷,對了,你知道這是什麽毒嗎?就是當初你派人潛入西山暮府,那暗曹棘步的徒弟平桑要殺吾妻之毒,雖說不知是什麽劇毒,但這種毒定是沾身即死,至少暗曹棘步和平桑都是中了此毒而亡。”
秦子月的臉色頓時慘白,棘步手裏那種見血封喉的劇毒。
原來夏侯永離步步爲營,早已算到今日之事,秦子月忍不住與自己戰,也在他的算計之中,所以今日出門前,他已在裳中披挂金絲軟甲,并在軟甲的前胸後背之處塗抹劇毒。
他料定自己的身體狀況赢不了秦子月,但也不會很快落敗,拖着他直到城池攻破是沒問題的,沉不住氣的肯定是秦子月,偷襲的話,他受過傷的胸部定會是秦子月偷襲的部位。
果然,一切不出所料,秦子月聰明一世,卻在此刻被德陽激得失了平常心,連這種的手段也沒看出來,一掌拍下去,立刻被軟甲上的帶着毛刺的暗器傷了手掌,那些塗在上邊的劇毒也随着血液迅速進了體内。
“噗!”
秦子月極少被人設計,而夏侯永離從一見面就一步步的把他引入圈套,甚至不惜利用德陽打擊他,令他心浮氣燥,再加上四城皆被攻破,他就是再沉穩,心中也開始焦急,而這些不過是夏侯永離此他上鈎的手段,就是要利用他浮燥的心緒,讓他做出偷襲之事,如此才能令他中毒!
這人果然心機深沉!
想到這裏,他胸口窒悶,終是吐出一口毒血。
之前在暴雨之中,德陽隻看到二人停下,卻不知爲何,接着便聽到夏侯永離的話,心中咯噔一下,秦子月中毒了?
她看向秦子月,卻隻見他呆愣在雨中,半晌突然噴出一口血,而那血水的顔色在雨幕中閃爍着妖異的紫,下一刻,血水落地後便被湍急的雨水沖散,半點看不出痕迹來。
他中毒了?
莫名的,她心中一痛,似有千萬鋼針紮入心間。
她忍不住深深吸了口氣,強行抑下那痛楚,隻是心口依然窒悶的厲害。
這種感覺猝不及防,竟來不及壓下。
與此同時,她亦大驚失色,難道她對這個男人,還餘情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