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每次都覺得是最後一輪攻擊,可京都城看似搖搖欲墜,卻始終堅挺如初!”烏餘沉不住氣了。
越文宇的糧草供應還好,畢竟他是最後到來的,也唯有還沉着氣的他看出些許不對來。
涪陵國的将軍大人也已經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他現在進退兩難,進的話有涪陵太子在城内,退的話有仍然有涪陵太子在城内。
可是糧草告急,諸國都一樣,現在若是想不到好法子,隻能暫時退兵。
可一旦退兵,這臉可丢不起啊!
圍繞月餘,還是四國同盟,都攻不下一座京都城池,而三年前秦子月就憑着秦家軍一支隊伍就拿下了京都、坐了皇帝,這差距如此之大,讓他們以後顔面何存!
“依宇看,大商皇帝似乎是故意爲之。”越文宇輕咳一聲,緩緩開口,略有幾分猶豫的把看到的情形說出來。
說完,他有意無意的看向夏侯永離,依他看,故意爲之的不止秦子月,還有他夏侯永離。
一個是故意裝做守不住強守,一個則是故意裝成攻不下強攻。
這二人暗中較勁,卻把他們揪來陪着玩兒呢。
可恨又憋屈的是,他們也不得不帶着十幾萬大軍過來坐陪。
烏餘微怔:“什麽?”
越文宇的話尤其陰雲裏的一道陽光,劃破黑暗透出來,陡然照亮他眼前的路。
他也不是傻瓜,隻需越文宇提點一番,他立刻就明白了。
“哼!”烏餘一拍桌子,怒瞪着夏侯永離,“你什麽意思?”
夏侯永離從容淡然的淺笑,仿佛沒看到烏餘的怒火,端起茶水抹了抹茶蓋,悠然開口:“本太子能有什麽意思?無非就是與你們一同,傾盡國力攻城罷了。”
烏餘微眯雙眸,冷哼道:“夏侯永離,别以爲本太子不知你做了什麽事,把我們幾國攪得風雨不甯的就是你,你現在倒是一副不關己事、高高挂起的樣子,哼,我南楚爲何要陪着你玩這些手段,損兵折将後,我南楚也得不到什麽好處!”
越文宇就等着烏餘發難,此時見他萌生撤退之意,便溫雅的說道:“的确如此,大商皇帝乃是戰神,久攻不下我等糧草用盡不說,大軍開拔國庫消耗過巨,長久無法支撐,想必就是雲潛國也難以爲繼,若夏侯太子沒有更好的法子,我等少不得要考慮撤兵之事。”
涪陵國的将軍還在猶豫不絕,而且他隻是奉命行事的将軍,自家太子還在城中,他現在也不好發表撤兵的意願。
夏侯永離依然神色淡然,看着越文宇和烏餘,他笑意微收,從容開口:“秦子月的目的無非就是逼我們自行退兵,以他戰神的功績,别說守一個月,就是守一年也守得起,耗不起的自然是我們。”
烏餘頓時大怒,耗不起的當然是他們!
夏侯永離笑望着烏餘,悠哉的開口:“太子餘,當初發兵可是你自願的,打着聲讨逆賊的旗号,若是現在就退縮,不太好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