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文宇和烏餘皆愣了下,他們都曾不止一次帶兵出征,兵法戰略非常精通,之前還在琢磨秦子月這樣的大凰戰神,難道隻會攻城不會守城?
他們這麽想着,卻沒有開口議論,沒想到夏侯永離竟看出來,且主動爲他們做了解釋。
果然,火油澆下,城下一片哀嚎之聲,而城内的将領則一個個精神抖擻,仿佛戰勝了一般。
城下兵将的士氣遭受打擊,頓時氣士沉凝。
夏侯永離淺笑看着,沒有下令退兵。
其他幾人面面相觑,這個時候不退兵,難道還打算用人命填?
“我們南楚将士的命金貴的很,不能這樣填埋枉死!”烏餘臉色陰沉的開口。
越文宇歎了口氣,也悠然開口:“我們酉瀾将士也都是勇猛之士,做這種無畏的犧牲太過可惜。”
夏侯永離淺笑不變,隻慢吞吞的道:“戰争本就是拿人命填埋,一将功成萬骨枯,諸位不會不知道吧?”
“話是這麽說,但這樣填得毫無意義!”烏餘有些暴燥。
夏侯永離淡然淺笑:“任何事做出來都是有意義的,餘太子靜觀其變就好。”
幾人互相看了看,不明白夏侯永離什麽意思,但對于他的從容淡定,幾人莫名的信任。
攻城一日,三面迎敵,卻無功而返,夏侯永離神色如常,烏餘的臉色有些臭,越文宇的心思更不在攻城上,頗有幾分漫不經心的味道,唯有涪陵國的将軍進退不得,有些煩燥,想着自家太子還在城中,這樣猛烈的攻城也不知對他家太子有無影響。
而秦子月亦若無其事的回皇城内苑休息,不理會百官惶惶心境。
對于今日的戰與守,城内議論紛紛,有的說秦子月是戰神,守城沒問題,而夏侯永離名不見經傳,也沒帶過兵打過仗,根本什麽都不懂,隻知道拿人命填埋。
這樣的話自然也會傳到城外,至于是誰暗中操控,也是不明而喻。
還有的說秦子月不懂守城之術,今日亂用火油,消耗城中儲備,不過數日就會一掃而空,到時秦子月就會投鼠忌器,開城投降。
當然,這樣的話也會在城内肆意傳開。
德陽自從生産後,就一直留在暮府裏修養身子,外邊的事情也隻有暮淵說與她聽。
“秦子月的戰神名譽可不是空得的。”德陽垂眸淺笑,柔聲開口,“在旁人眼裏他有點急功近利,但那個時候,的确應該投下火油,鼓舞士氣。”
暮淵看着她的目光略帶驚奇,似乎沒想到她能一眼看透。
德陽一邊拿了個毛球逗孩子玩,一邊繼續說道:“這圍城攻城,就是再過一個月,怕也難以拿下。”
暮淵微怔:“以四國兵力,難道還攻不下一座城?”
京都看似繁華,其實底子很虛,秦子月登基三年,也沒能充實國庫,如今哪裏還有能力守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