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陽公主身邊的小厮——錢五!
“錢五!”封林微眯着雙眸,看着站在院中有幾分警惕與惱怒的錢五,不由笑了笑,整個京都挖地三尺,德陽公主果然躲到了這裏!
錢五似是極其惱怒與震驚,看到封林旁邊暮老的親信,他冷哼一聲,呸道:“那老東西果然還是與當初一樣狠絕,對自己的親人毫無顧惜之心!”
“住口!”暮老的親信頓時怒聲喝道,“我家府主留你們這些時日已是仁至義盡!既然是朝廷的犯人,就須得回朝廷解決,我們暮府千百年來不曾與朝廷有所沾染,這也是祖訓!爲何要爲你們這樣的稀薄血緣壞了規矩?暮老的決定,就是我們西山暮府的決定!”
“啊!”房中突然傳來痛苦的叫聲,顯然是女子極力忍着痛楚,卻因忍不住而發出聲響。
而院落中本在忙碌的諸人都停了下來,似乎對于暮老親信帶人前來有些不解,也不知這屋中女子究竟犯了什麽事,竟引來了官府中人,這如何是好?
錢五見諸人停下動作,頓時急了:“人命關天!不論發生何事,都與爾等無關,爾等隻需盡心照顧屋中之人便是!”
衆人不知所措,錢五隻是個外人,她們終究是府裏的人,還是得聽府中調度。
好在暮老親信看了眼錢五,又看了看身邊的封林,便開口說道:“生死攸關,馬虎不得,你們顧好屋中之人。”
衆人連忙悄無聲息的繼續之前的動作,對于這邊發生的事,再不肯多看一眼。
封林默默記在心中,暗歎暮府紀律嚴明,連普通的下人都有如此覺悟,這西山暮府實在不簡單,能在京都皇權環伺下另僻溪徑的生存下來,的确有可圈點之處。
錢五看着暮老的親信,冷笑道:“原來西山暮府也不過是些鼠輩,枉你們一向自诩超脫世外,說到底,也不過是趨炎附勢之徒罷了!”
暮淵已經随後趕到,聽錢五如此說話,不由蹙起眉峰,淡淡地道:“我西山暮府如何,你一個小小的管事可沒資格說道。”
錢五盯着暮淵看了半晌,突然嘲諷一笑,淡淡地道:“呵,爲了西山暮府的将來,不論是誰都能犧牲,是嗎?”
暮淵的臉色頓時變了,他瞪着錢五,一字一句的道:“收留爾等多日,已觸犯府規,就連我也要受到懲罰,你還有什麽不滿的!”
錢五冷笑更甚,他微眯着雙眸,眸中精光閃爍,緊緊盯着封林,慢悠悠的笑道:“你們都有自己的理由,我和我家主子無法勉強,既然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多說無益,隻是我身爲屬下,絕不能陷主子于危難之中,你們不顧,我等盡力便是!”
說着,錢五直接抽出腰間佩刀,橫在胸前,大刀闊斧的站在院子中央,擋在屋門正前方的位置,擺明了誓死護衛之意。
封林看着錢五,心中隐隐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太對,可是一時又想不起來,不過看着眼前的錢五,他心中安定,隻要錢五在這裏,德陽公主在屋裏,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