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瑾一直不緊不慢的在一側閑坐喝茶,對于二人的問話,仿佛沒有聽到般,連一絲動靜都沒有,俊秀的臉上沒有一絲多餘的表情,好像他們讨論的事,與他無關。
烏餘淡笑着看了眼軒轅瑾,見他神色淡然如常,便又重新看向顧江,笑着道:“南楚不會出現那樣的事,因爲,我南楚的兒郎皆有血性,送來爲質的也都是無足輕重的角色,不會把本朝最重要的血脈送來,硬生生的熬去一身傲骨,徒惹悲傷。”
軒轅瑾端茶的手微微顫了下,随即,他若無其事的繼續送到唇畔飲下杯中茶水。
而顧江的臉色頓時不好看了,這分明是在說他們涪陵沒有骨氣,把自己任命的太子殿下生生送到大凰朝爲質,又重新立了一個太子殿下,如今眼看着原太子殿下淪落至此,還視而不見,隻當沒有這位太子殿下,實在是非常沒有血性的表現。
可是他又能怎麽辦?也不是他不認前太子,隻是他本來效忠的就是現任太子,而且除此之外,前太子離開大商後沒有立刻前往涪陵,反而跑到南楚去,尋求南楚太子烏餘的庇護,又是個什麽道理?
他可知他這樣的行徑已經引來涪陵國的不滿?
他心中想來想去,最後不由想到當初前太子離開涪陵,到大商爲質的原因,不由暗自冷哼,說來說去,不過是他自己糊塗,好端端的南楚公主他不娶,非要娶個沒什麽勢力的商家女,那個女人雖說精明算計,卻格局有限,眼光有限,于他并無益處,可他偏生就聽她的,結果落到今日的地步,能怪得了誰?
顧江緩緩喝了口茶水,頓了片刻才道:“南楚太子所言有誤,旦凡質子,皆是失了身份地位的,你們南楚都知道怎麽做,何況我們涪陵。”
言下之意,對在坐的軒轅瑾連最後一分敬重也無,顯然對他投奔南楚的作法非常惱怒,并直白的提出來,同時也壓制了南楚烏餘的嚣張,再如何你們南楚都比不過我們涪陵!
烏餘怎會不明白,聽他如此說,烏餘先是看了眼軒轅瑾,見他依然如故,心中不由生出幾分警惕之意,世人皆道軒轅瑾爲了一個女子,甘願放棄太子之位,送至大商爲質子,實屬糊塗之人,可此時見着這軒轅瑾,似乎也并非庸人,看來隻是被情所誤罷了。
“據探子來報,你們的太子軒轅瑜似乎也陷在了大商,爲何不見你們放棄?”烏餘微微一笑,轉眸看向顧江,不一樣的眼瞳中閃爍着幾分算計的光芒,仿佛在嘲弄顧江方才的說辭。
顧江冷冷一笑,淡淡地道:“這可不一樣,軒轅太子心疼太子妃,隻是去探親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