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都到了,他們怎敢怠慢?
秦子皓與南宮陌才剛到片刻間,那些得到消息的文臣也紛紛趕了過來。
秦子月背負雙手,迎風而立,風将他的明黃龍袍吹得烈烈作響,簡飾的玉冠後垂着的紅櫻亦不斷的向後飄飛,令他俊逸的五官與挺拔的身姿更添三分尊貴的氣度。
衆臣看着年輕的皇帝,心中無不臣服,他雖看着年輕,但的确是個好皇帝,不過登基數年,百姓安居樂業,京都人才輩出,皇城錦繡再現,不再似大凰朝時的死氣沉沉。
如今兵臨城下,難以防禦,說到底,還是時辰尚短,無人可用,且國庫虧空,縱然有千般手段,也是捉襟見肘,無力施爲。
新帝哪怕是天縱之才,也無法面面俱到,如今内憂外患,就算他們這些做臣子的看了,也頗爲心疼新帝。
隻是秦子月站在城牆之上,并無絲毫忿怨之意,他依然如立于朝堂之是的從容淡定,不緊不慢的觀察着三國兵将。
他是皇帝,亦是曾經的戰神,戰場上的氣息于他才是最爲親切的,他隻需要看上一眼,就知應該如何攻防。
而實際上,他今日過來,也是這麽打算的。
待他轉身回去時,胸中已有成竹,剩下的不過是如何派兵,由誰領兵。
不出所料,就算是南楚的烏餘親自領兵,對付秦子月親自坐陣指揮的兵将,還是大敗而歸。
三國一直勢如破竹,直到兵臨城下才被阻,還敗北,對三國來說皆是不小的打擊。
所謂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如今秦子月給他們迎頭痛擊,也令他們這段時日以來的沸騰熱血冷卻下來。
而三國并未打算退兵,就一直與京都城僵持着,守在城下半步不肯退。
而秦子月也不似很着急,依然每日小勝三場,小敗一場,頗有幾分貓戲老鼠的味道,直氣得南楚烏餘破口大罵。
對于罵陣,秦子月就更不當一回事了,依然每日正常的上朝。
不知不覺間,已過了兩個多月。
這一日,烏餘坐于大帳中,沉着臉瞪着涪陵的大帥顧江:“顧元帥,依您之見,秦子月是否故意爲之?”
顧江暗中磨牙,這不是廢話嗎?
“太子殿下,看來咱們三國都已達成共識,隻是京都城久攻不下,我等的糧草已快不濟,還得想法子才是。”顧江溫吞的開口。
烏餘揚眉:“顧元帥可是想到什麽法子了?”
顧江歎了口氣,無奈的搖搖頭,先看了眼自從在大帳内落座就一直低垂眉目,不曾開口的軒轅瑾,才輕聲道:“不瞞殿下,本帥如今還真沒的想到什麽法子,畢竟吾國太子還身陷京都,我等也不敢過分逼迫。”
烏餘微微一笑,看着顧江笑道:“你們涪陵的太子殿下,似乎不止一位吧?”
顧江濃眉微蹙,看着烏餘的目光頓時不善,這是涪陵的内政,烏餘一個南楚太子,也敢管涪陵的内政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