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永離一直堅持站在那兒,摟着她柔聲細語的安慰着:“茵茵,我回來了,這次絕不會離開你,茵茵莫哭,乖了,我們不哭了……”
聽着她哭聲中的委屈,他的心都快碎了,數月來,他在生死線上掙紮,而她則獨自在那個森嚴的皇宮中與虎視眈眈的秦子月辛苦周旋。
好在他們如今終于重聚!
德陽哭了許久,直到頭有些發暈,她才勉強止住哭聲,在夏侯永離的攙扶下,坐下來一訴離别之苦。
二人在大殿内說了一下午,才把分别後的事情一點一滴的說清楚。
“所以,你現在身子還是很弱,心髒上的傷還沒有長好?”德陽瞪着眼,難以置信的看着夏侯永離,心髒是人體的重中之重,他心髒上的傷痕還沒完全長好,他怎麽敢就這麽跑出來?
夏侯永離若無其事的笑着,握着她如綿般柔軟溫熱的小手,柔聲道:“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剩下的隻需休養即可。”
“難怪白錦風寸步不離的守着你!”德陽剛才雖哭得厲害,大殿上的情形她也看得一清二楚,白錦風一直站在夏侯永離身邊,夏侯永離讓他離開時,他似乎還極其擔憂。
“茵茵,我真的無妨,倒是你,這些日子苦了你,定是費盡心機才把大商朝的攪成今日局面,少了我不少的功夫。”夏侯永離輕歎,他之前也隻能坐在室内籌劃,但有些事相隔太遠,想算無遺慮的謀劃并不容易,所以他本打算三軍壓境以示威脅,再讓大商朝自行亂了陣腳。
可是大商人才濟濟,就是秦子月自己都是個馬上皇帝,有勇有謀,自亂陣腳不是不行,但絕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如今德陽的行事倒是幫他省了不少的力氣,故而他才有此言。
隻是說出這話時,他眼中的憐惜之意越發的醉人,看得德陽微微羞紅了臉:“我那些不過是小打小鬧,本想先逃出來,保住孩子再另行打算,總之我沒打算放過秦子月。當聽到三軍壓境時,我就知道你沒事,所以想着大商朝内亂必是你想要的,就趁機攪了趟混水,也省你的事了。”
她說着,夏侯永離溫柔的将她摟到懷中,歉意的開口:“是我不好,如果護好你,也不至于讓你吃那些苦。”
德陽聽着聽着,淚水不由盈眶:“說這些做什麽?如果不是爲了我,你也不至于差點與我陰陽相隔,你如今能活着,就是上蒼賜我的最好的禮物!我一直以爲,老天待我不公,如今看來,還是不薄的!”
“傻瓜,怎麽又哭了。”夏侯永離緊緊摟着她,輕輕爲她拭去淚水,“茵茵,你想想啊,原本你是大凰的公主,而我隻是大凰的質子,本是不可能有所交集的你我卻陰差陽錯的成了夫妻,如果不是天作之合,又如何解釋呢?既然是天作之合,你我自會吉人天相,又怎會生離死别呢?乖,莫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