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語氣裏充滿了不耐煩,一旦孩子被救出去,軒轅瑜定不會輕易罷手,他們涪陵虎視眈眈也不是一日兩日了!
那人見皇上親自開口,也知躲不過去,隻得小聲道:“回皇上話,奴婢們在娘娘的寝宮裏發出了世子的衣褂,雖然沒有看到世子,想來應該……應該不會走太遠。”
這話什麽意思?
皇後一直沒明白過來。
而秦子月卻聽懂了,不僅他聽懂了,秦兮兒也明白過來,這是說孩子還在皇後的清甯宮裏!
秦兮兒強忍着去看德陽的沖動,心中不停的贊歎,果然是絕妙好計,不僅把孩子弄出來了,還要順帶陷害皇後一把。
果然,秦子月開口問道:“皇後,聽下人的意思,孩子還在你清甯宮裏?”
蔣靈珊反應慢了半拍,這會兒也明白過來,她斷然否認:“皇上明鑒,絕無此事!”
她頓了下,又繼續道:“本宮已把清甯宮翻個底朝天,實在沒有才到此處問詢,這會兒怎麽可能還在清甯宮裏?至于孩子的衣物,或許是本宮沒有繡好的,這些日子一直在教平南長公主刺繡,下人們看到了半成品也說不定。”
那人害怕的看了眼蔣靈珊,不敢說話。
秦子月命他說,他才戰戰兢兢的道:“是小世子今日才換上的蠶絲衣衫,不是新做的。”
蔣靈珊的臉色微變,這怎麽可能!
随即她看向彙報之人,突然冷喝:“你是否就是那裏應外合之人!”
彙報之人是個小姑娘,聽到皇後大喝,頓時吓得一哆嗦,隻剩搖頭,滿臉的委屈卻不敢說話。
秦子月大怒,他想起之前德陽曾暗示的話,皇後失了孩子,想把這孩子據爲己有的事,說不得,這真的是她自編自導的一場好戲!
“蔣靈珊,你好大的膽子!”秦子月盯着蔣靈珊,狹長的月眸中冷芒四迸。
蔣靈珊立刻叫冤:“皇上,臣妾冤枉!”
“哼,孩子養在你宮裏,現在失蹤了,你難辭其咎!還興師動衆的跑到景毓宮裏來要人,結果孩子的衣物卻在你的寝宮被發現,你不是要找證據嗎?證據就出現在清甯宮裏,你還有什麽話說!”秦子月越想越氣,難怪皇後說沒證據,原來證據都在她自己的清甯宮裏!
此時搜查景毓宮的宮人也都回來了,蔣靈珊最寄予希望的宮人一個個都沖她搖頭,表示并未搜查到,令她頓時癱倒在地。
就算她心中再認定德陽又如何?凡事要講證據,現在所有的不利都指向她,她如何洗脫?
“皇上,您現在着急,臣妾比您還着急!”蔣靈珊徹底崩潰了,她身爲蔣府的嫡小姐,一直都有小姐脾氣,隻是原先沒有被逼到這份上罷了,這會兒見所有不利的證據都指向她,再看陷害她的人那氣定神閑的模樣,頓時悲怒交加,對秦子月說話也沒這麽客氣了。
見她敢頂嘴,秦子月更是怒不可遏,這個女人居然是他的皇後,當初怎麽會以爲她出身蔣府就一定是個溫淑大度、堪當大任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