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你的意思,如果朕不在,你就會堂而皇之的來打擾了?”秦子月狹眸如雪,斜睨着蔣靈珊,語氣極其冷漠。
蔣靈珊暗暗叫糟,自己怎麽這麽沉不住氣?居然選在最不恰當的時候過來!
而秦兮兒更是面色慘白,她還沒有準備好,如何面對兄長,現在陡然與之面對,她竟不知如何是好。
德陽見狀,心中暗笑,面上卻視若無睹,裝作什麽都沒看出來。
“你們别愣着了,正巧皇上在這兒,你們有什麽事盡可以向皇上彙報。”德陽柔聲開口,氣質溫婉,語氣悠然,仿佛此事與她無關。
秦兮兒和蔣靈珊同時暗暗咬牙,彙報?彙報孩子丢了?
可是現在被皇上撞到,她們已經沒有退路,蔣靈珊無奈,隻得将孩子不見的事說了出來。
蔣靈珊的聲音剛落,秦子月手旁的茶盞直接砸了出去,“砰”地一聲落在蔣靈珊和秦兮兒之間,濺得兩人身上皆有茶漬與碎瓷。
就連站在一旁的德陽的裙裾上,也濺了碎瓷與水漬,她身子不便,素鈴兒便扶着她向後退開兩步,皇上盛怒,她不便站着,便也跪了下來,嬌美的臉上已現出一絲驚懼之色。
秦子月便是在盛怒之下,依然看到了她的駭然,他強壓下怒意,看着德陽伸出手,盡量壓着嗓音道:“青凰莫怕,到朕身邊來。”
德陽看了眼跪在地上的皇後蔣靈珊,想了想才小心翼翼的道:“皇上恕罪,如今皇後娘娘還在這裏,臣妾不敢逾矩。”
蔣靈珊的臉色更加慘白,這分明是在暗指她善妒!
果然,秦子月越看她越礙眼,尤其是德陽那閃躲的眼眸,更令蔣靈珊今日所爲别有用心。
“皇後,既然你認爲孩子在景毓宮,可有什麽證據?”秦子月緩緩開口,問出的話與之前德陽問的一樣。
可是蔣靈珊不敢如之前那樣理直氣壯的回答,她嗫嚅半天,竟說不出話來。
秦子月冷笑一聲:“朕将孩子交給你養着,是對你的信任與重用,就是兮兒也再三表示,隻有交給你她才放心,而你呢?”
蔣靈珊的臉色随着他的話,一層層的刷白,幾乎白如金紙。
“陛下,臣妾就算沒有親眼看到,可是也唯有商夫人能做出這樣的事!”蔣靈珊狠狠的看向德陽,一字一句的道,“她與我們蔣府有仇,除了她,沒有人敢對孩子下手!更何況,她、她和平南長公主的關系一直很好,難保她不爲了平南長公主,将孩子偷出來!”
德陽面色淺淡,垂眸聽着,神色極其甯靜。
秦子月轉眸看向她,眸中寒光閃爍,半晌才開口問道:“孩子什麽時候不見的?”
蔣靈珊連忙回答:“已有一刻鍾的時辰了。”
秦子月頓時一拍椅背,怒喝:“朕在這裏已經待了半個時辰,孩子一刻鍾前丢的,你也能找到這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