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陽驚訝的看着蔣靈珊,緩緩放下手裏的茶盞:“皇後娘娘,你我井水不犯河水,這些日子來相安無事的,怎地您今日跑來說些沒頭沒腦的話,讓人好生奇怪。”
二人已經撕破了臉面,德陽這麽說已算客氣。
蔣靈珊氣急敗壞的瞪着德陽,冷冷說道:“相安無事?哼,是啊,你害本宮被皇上軟禁,于你而言自是相安無事!如今你見本宮有了出頭之日,便又來興風作浪,現在倒是裝成一副無辜的模樣,說什麽井水不犯河水,你犯本宮的地方還少嗎?”
德陽淺笑嫣然,不急不燥的聽她說完才道:“娘娘說這話倒是奇怪了,我倒不知何時犯了娘娘的忌諱,且不多說,便是當初您還待字閨中時,差點被送到南楚做太子妃,若不是我出手相救,娘娘您現在還能站在這兒與我計較這些麽?”
蔣靈珊的臉色一下子蒼白如雪,她最恨的就是當初那件事,她求助德陽實屬無奈,那時她也沒想到自己會愛上秦子月,更沒想到自己會成爲秦子月的皇後,更遑論還與德陽争風吃醋!
可是現在回想起來,聽到德陽說出這段話,于她仿佛是羞辱一般!
德陽也不管她是什麽臉色,隻笑着道:“您瞧,如今您成了皇後娘娘,便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那些拈酸吃醋耍小性的事,實在不适合您,您可是大商朝的皇後娘娘哪!”
蔣靈珊雙眸銳亮,看着德陽的目光越發的狠戾:“哼,東方青凰,以往之事都隻是各取所需,你得到你想要的,本宮得到本宮想要的,你也并非一無所獲,單純的以命相救,本宮爲何要對你感恩戴德?而現在,你所做的事危及到本宮甚至是皇上,本宮怎能輕易放過你!”
德陽的目光越發的驚奇,她看看蔣靈珊,又看向蔣靈珊身後的秦兮兒,沉吟片刻才道:“你們兩位一同前來,這氣勢似是興師問罪,倒不知要問些什麽?”
德陽說着,擺出一副任你們審問的姿态,但神情卻是極其的漫不經心。
看得蔣靈珊幾乎氣瘋,而她身後的秦兮兒則緊緊的盯着德陽,心中的警惕越發的深沉,她謹記她曾答應過德陽的事,可是也不能一點兒拌子都不下,她突然想到,德陽設計這件事,怕不是簡單的要幫她,就好像剛才蔣靈珊所說的那樣,德陽害的不止是皇後,還有皇上!
蔣靈珊突然想到,如果德陽的計劃成功,那麽她的夫君軒轅瑜定會以大商弄丢他的孩子爲由,聯合南楚向大商發動戰争。
現今雲潛和南楚都已大軍壓境,涪陵也已派兵到來,到時其他列國蠢蠢欲動,大商就成了氈闆上的肉,任由各國分割,這才是德陽真正的目的,她利用孩子,成功的讓軒轅瑜找到攻打大商的理由,而秦兮兒也隻能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