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陽得到消息後,不由笑道:“蔣閣老不愧是朝中元老,皇後私通的罪名,都能被他抹去,當真是手眼通天。”
青杏歎了口氣:“聽說薛白風在獄中吐血了。”
德陽笑了笑:“他這個人,心中的是非對錯與常人有異,心中唯有黎民百姓,亦忠于百姓,朝代更替于他沒什麽影響,隻是于我而言,他當初這麽痛快的選擇,終是讓我心中不快。雖有忠義之心,卻無效忠之君,這次就當給他個教訓。”
素鈴兒歪着腦袋,看着外邊的天光,笑嘻嘻的說:“就是嘛,既然爲人臣子,就要懂得忠心二字,希望薛大人能想明白,他爲何會落得這樣的下場。”
德陽抿唇淺笑:“伴君如伴虎,他一直都知道,這樣的結局,于他或許并非壞事。”
素鈴兒愣了下,又想了想才道:“什麽嘛,還以爲您真的放棄薛大人呢,原來您還是欣賞他的!”
德陽搖搖頭,淺笑道:“這要看他接下來的表現了。”
而蔣百川與南宮明因一個小妾鬧得不可開交,也并未受到皇後的影響,越演越烈,頗有兩大士族相争的局勢,蔣勳氣如鬥牛,皇後的事情他已耗費了不少精力,現在還要替兒子擦屁股,這一氣之下,也轟然病倒,蔣府的氣勢一下子滑落許多,一時間,竟難與南宮世家比肩。
蔣百川也是焦頭爛額,他沒想到自己隻是想納個小妾,怎地就牽扯出這麽多來,一個人命案悄然擺平也就罷了,誰知擺平後又複起,還惹到的京都大公子南宮明,簡直是背到家了!
于是,對那從南宮府裏自行回來的小妾哪裏還有好臉子?說來說去,都是她娘家人出爾反爾惹的禍。
誰知這小妾也不是什麽省油的燈,在府裏三天兩頭的鬧騰一番,蔣夫人因女兒私奔被皇帝逮個正着,吓得半條命都沒了,哪裏有精力約束小妾?
因此蔣府大房最近是雞飛狗跳,其他房見勢頭不妙,也都暗中叫好,一時間整個蔣府勾心鬥角,再加之蔣勳病倒,蔣府已亂成一團。
正值這個當口,就聽說原先質子府裏因起火而出逃的一名質子——軒轅瑾,竟出現在了南楚的都城,稱他手中握有真正的玉玺,還揚言要與南楚太子烏餘一同揮師北上,讨伐逆賊秦子月。
秦子月大驚,連忙取了玉玺來看,卻看不出什麽端倪,楊平也看了再三,終是看出了些許不對勁的地方,這一瞧出來,他吓得汗如雨下,直接就癱在了地上。
原來真正的玉玺并非完整無暇,在玺印的面上一角有塊小小的缺口,是德陽小時候不小心給磕到的,因舊帝寵愛德陽,也沒有過分懲治,隻讓她跪了三天宗堂便罷,而且玉玺上的缺口極小,平日裏除了楊平也沒其他人看到,蓋出來的玺印也無甚差距,時日一久,便将此事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