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她也一如既往,早早睡下,當迷糊睡着時,身邊有人躺下,緊接着一隻有力的手臂環過她的腰肢,将她箍進懷中。
德陽微乎其微的皺了皺眉頭,秦子月幾乎每夜過來,必會摟着她入睡,她曾多次抗議,卻拗不過他的強勢,隻得忍耐,不過二人也隻是同床共枕,他若逾距,德陽誓死不從,定要爲夏侯永離守寡一年才罷。
秦子月不願傷她,便順從她的意願,但每日裏必是糾纏一番才肯罷休。
“睡了麽?”輕輕吻了下她的額頭,在她耳畔柔聲問道。
她下意識的蹙了眉,别開臉頰,秦子月微怒,她每次這種無意識的躲閃動作,都會令他動怒,他不由自主的摟緊她,低頭欲吻上她的嫣唇。
“你怎麽了?”她擡手捂住他的嘴,若無其事的用帶着濃濃睡意的聲音迷糊的問。
秦子月握住她捂在他嘴上、芳香柔軟的玉指,沉聲問道:“這麽久了,你還是不願麽?”
德陽目光微微閃動了下,答非所問:“你分明帶了怒氣,來找我撒氣麽?”
秦子月被問得愣住,他之前有一瞬間想不顧她的意願,強要了她,是因自己心态不穩麽?
德陽見他不答,索性推拒着他的胸膛,又離他遠了些:“你在爲皇後娘娘動怒,看來是吃醋了,既然如此,你便與她說清楚再來,這樣不清不楚的找我撒氣,是個什麽意思?”
秦子月歎了口氣,重又收緊手臂,将她束縛到懷中:“不會拿你怎樣,乖乖躺好。”
德陽暗暗松了口氣,便聽話的躺在他臂彎中,不敢動彈。
“青凰,你知道嗎?唯有在你身邊,我才能安然入睡。”過了一會兒,秦子月突然輕歎一聲,有些無奈的說道。
“嗯。”德陽的聲音帶着濃濃的鼻音,似睡非睡般。
秦子月見她無心聊天,不免有些落寞,他無奈的歎息着:“罷了,你現在倒是越發的容易困倦,那就快睡吧,明兒個早起還得見蔣勳呢。”
德陽原本的睡意微醒,她複又擡頭,看向秦子月:“你說什麽?”
秦子月見她睡意迷蒙,便寵溺的笑道:“蔣勳今日來見我,說自從你回來後他就不曾與你見過面,他有些話想當面對你說,所以明日特意來拜見。”
德陽沉默片刻,才略顯負氣的道:“我不想見他!”
秦子月輕輕拍了拍她的背:“别負氣了,不管怎樣他都是你的老師,何況之前的事,你也有錯。”
德陽不理他,直接翻過身子,背對着他睡了。
秦子月見她如此,倒是覺得極其可愛,因小心着她的腹部,也沒敢用力箍她腹部,隻把自己貼上她的後背,輕輕擁着她:“好好好,我也有錯,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任意妄爲,也不會是今天的局面,我活該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