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理由仍然與之前的一樣,至于爲什麽要離開,便是德陽要去尋找夏侯永離,她不信夏侯永離已死。
蔣靈珊被說動。
二人又敲定了一些細節,德陽才離去。
而德陽前腳剛走,蔣靈珊後腳就去了禦書房,把德陽對她說的一五一十的告訴了秦子月。
秦子月怒不可遏,隻是在蔣靈珊面前沒有表現出來,他的臉色微微蒼白,氣怒交加之下,對蔣靈珊也沒什麽好臉色。
德陽回到景毓宮,青杏有點兒擔心:“夫人,我怕皇後這次會害您。”
德陽笑了笑,漫不經心的拎了個水壺澆水:“聽說最近京都有很多熱鬧呢,你們想不想出去玩?”
素鈴兒頓時笑起來:“我們是想着玩兒呢,不過聽夫人的話,似乎也想着玩兒呢!”
青杏笑道:“夫人許久沒出過宮門了,是不是想念外邊的風景了?”
德陽想了一會兒,她微微擡眸,盯着蔚藍的天空,空氣灼熱,縱然滿目的藍色也帶着耀眼的光澤。
她在心中算了一會兒,才慢悠悠的道:“出去啊?我倒沒想過。”
說着,她搖搖頭,淺笑着邊澆花邊道:“我如今這個樣子,哪裏都不想去了,且不說天熱成這樣,便是過些時日涼快了,我也不敢到處亂跑。”
說到這裏,她沖兩人使了個眼色,才繼續說道:“宮裏有穩婆、有禦醫,何況皇上待我一如往昔,我爲何要出去?”
青杏和素鈴兒對視一眼,立刻明白過來,于是她們兩個同時點頭。
素鈴兒脆生生的聲音響起:“就是啊,我就說嘛,皇後娘娘幹嘛突然要咱們出去逛逛,就是散心,諾大的皇宮還逛不得了?”
德陽笑了笑,沒有吭聲。
青杏連忙斥責:“不許亂說話!”
德陽笑道:“童言無忌,她不過是孩子心性,哪裏懂這些?不過素鈴兒,以後這樣的話,不得亂說,知道麽?皇後娘娘也是爲了我好,這宮裏雖好,終歸是每日裏看慣的景兒,總有厭煩的時候,她隻是随口一說,你怎地就惦記上了?若是你們兩個真圈得難受,我便求皇上允你們出去玩一天便是。”
青杏穩重些,沒有回答,素鈴兒立刻喜出望外:“謝謝夫人!”
“瞧你,夫人這麽一說,你就樂成這樣,難不成咱們兩個出去,讓夫人一人在宮裏麽?”青杏也笑着說道。
院門處,秦子月頂着日頭站了半晌,沒有進去便悄然離去。
素鈴兒小心翼翼的走過去看了看,見他明黃的袍腳消失在牆角,這才笑眯眯的跑回來:“夫人料事如神!”
德陽淡淡一笑,笑容中冷冽如冰,她慢悠悠的開口道:“蔣勳老謀深算,可他這個嫡孫女,實在與蔣百川一樣的蠢!哼,我倒要瞧瞧,他眼睜睜看着自己後繼無人,是怎樣的情緒!”
說完,德陽扔下手中的水壺,轉身進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