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靈珊對昨日德陽不顧她尊嚴任意妄爲的事無法釋懷,就算有秦子月說情,她也不願相讓。
而秦子月知道蔣靈珊的決定後,心中不悅,但至少沒有表現出來。
隻是在飯後,秦子月轉身離開,并未陪在蔣靈珊身邊,後來聽到宮人禀報,秦子月離開後就去了景毓宮,再也沒有出來。
如此一來,德陽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與皇後結了“頗爲緊實”的梁子。
不過她就算知道,也不屑一顧,對于蔣靈珊的手段,德陽從來都不曾放在眼裏。
第二日,蔣靈珊依然去了合歡宮。
袁妃有些坐不住了,蔣靈珊表明了态度,她不可能再讓蕭貴人親自動手給姚美人上藥,這樣的話,德陽公主會不會生氣?
但實際上,德陽公主不會生氣,不僅不會生氣,反而每日裏閑暇之餘開始彈琴作畫,不似之前那般行将就木。
第五日,德陽收到一封來自客苑的請柬,她看了會兒,似是有些出神。
秋靈盯着德陽猶豫的樣子,一顆心都快蹦出嗓子眼來,她出來前,她家主子千叮咛萬囑咐,一定要讓德陽公主答應下來,她還在犯難,究竟找什麽理由,怎麽說話,才能讓德陽公主痛快應下?
德陽也無需她犯難,看了兩遍請柬後,她便将其阖上,笑吟吟的痛快點頭:“好,下午就去。”
秋靈開心不已,連沖她施禮:“夫人您可千萬别忘了啊,我家主子一直等着您!”
德陽含笑擺手,命她放心回去複命。
待下午用過午膳,德陽施施然的簡單拾掇一番,便帶着素鈴兒往客苑走去。
秦兮兒躺在客苑的床鋪上,不施粉黛,臉色蒼白,看着便氣血不足,她見德陽進來,頓時罵道:“你個沒良心的,這都幾天了,你連看都不看我一眼!”
德陽随意的找個座兒坐下,這才無所謂的笑着道:“我又不是大夫,不來看你也不影響你什麽。”
“……”秦兮兒被她堵得說不出話來。
秋靈兒上茶,見德陽端起來微抿,這才笑着說道:“我家主子一天到晚的盼着您能來陪她說說梯己話,偏生盼來了許多人,唯獨不是她想見的,她啊,都郁悶好幾天了,今天終于憋不住,讓奴婢去請您呢!”
秦兮兒沒好氣的喝止秋靈:“誰讓你說這些沒用的?我能稀罕她嗎?切!”
德陽含笑不語,在喝了兩口茶水後,才緩緩說道:“既然能有力氣說話罵人,看來是好些了。”
秦兮兒冷哼一聲,别扭的轉過臉不看她。
德陽也不惱,隻淺淺的笑。
過了一會兒,秦兮兒大概也鬧夠了别扭,這才道:“那日,還得多謝你。若無你,我和孩子的命都保不住。”
德陽隻是淺淡一笑,張口便問:“見着那些人頭了?”
不說這話還好,德陽一開口,沒把秦兮兒惡心死:“也就你能幹出這種好事!看得我三天沒好好吃飯,連奶孩子的力氣都沒有!”
德陽輕笑:“我看你現在如此有力氣,都是看了那些人頭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