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靈珊隻想着秦子月說的話如此窩心,越發的感動。
“皇上隻要說臣妾一句好,臣妾做的一切都值了。”蔣靈珊的眼底隐有淚花,秦子月不常說這些話,但每次開口,都是對她的肯定,越難得到他的贊賞,得到時越是珍惜、激動……委屈!
“瞧瞧,好好兒的怎麽又哭了?果然如禦醫所言,孕中的女子不能惹,這脾氣不知哪一會兒犯上來呢。”秦子月輕輕爲其拭去淚珠,歎了口氣。
蔣靈珊知道她是故意說些和軟話,讓她開心,于是便應景兒的笑了笑,羞澀的拽下他的手,輕聲道:“哪有如此,隻怕是皇上自以爲如此。”
“你的脾氣算是極好的了。”秦子月歎了口氣,又垂眸看向她隆起的腹部,“也快生了,這次也幸虧兮兒生在前邊兒,才暴露出準備的不足,朕已經命人重新尋了穩婆,希望到時準備周全,才能應對。”
蔣靈珊看得出來,他也被長公主的生産吓住了。
“那穩婆是京都最好的,皇上要換掉她嗎?”她應該問秦兮兒如何了,但說出口的話卻是這樣。
秦子月苦笑,她還是太小了些,心思單純的緊。
“不是換掉,一個穩婆不成事,還是多兩個較好。”秦子月沒有詳細解釋,隻是把禦醫的建議告訴她。
蔣靈珊這才想起來,連忙問道:“長公主如今可好些了?我今日派人過去打聽,聽說長公主精神不濟,謝絕探望。”
“嗯,她之前血崩,身子虛得厲害,現在誰也不見,朕今日也才從她那裏吃了閉門羹回來。”說到這兒,秦子月摸摸鼻子,仿佛那閉門羹把他的鼻子碰歪了。
蔣靈珊想到這裏,不由噗嗤淺笑。
“笑了便好,就怕你今日不開心。”秦子月見她真心笑了,這才如釋重負的道。
蔣靈珊微怔,随即心中感澀,千言萬語都堵在了嗓子眼裏,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靈珊,聽朕的話,以後莫再找她的麻煩,好麽?”秦子月既然起了話頭,就不可能丢掉,于是牽過蔣靈珊的手,柔聲囑咐着。
蔣靈珊歎了口氣,無奈地道:“我也沒有找她什麽麻煩,就是昨兒個她太不顧及我的顔面,再怎麽說我也是皇後吧?她旁若無人的動私刑……”
話未說完,秦子月便歎道:“這事兒朕也是事後知道的,靈珊,她如今不同往日,你再大度些,如何?”
蔣靈珊之前羞紅的臉頰緩緩染上一層白霜,她一動不動的看着秦子月,竟不知如何應答。
秦子月今日來的目的,不是安慰她、心疼她,隻是爲了勸住她,讓她不要記德陽的仇,不要給德陽找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