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餘才剛剛說完這句話,便感受到那強烈的殺意與危機,他大驚失色,連忙向遠處看去,隻見遠處山脈,處處都蘊着危機,他甚至能看清有些赤黃色的旗子在隐約飄動。
南楚都城被無聲無息的包圍了!
秦子月不屑的笑道:“你以爲朕會如夏侯永離一樣狼狽麽?”
烏餘的臉色頓時鐵青,他突然想到一件事,夏侯永離無兵可用,但秦子月的兵,卻遍布天下!
需要長途跋涉的隻有他自己,隻要大商皇帝親臨,南楚相鄰的各州郡的兵力都是他秦子月的!
烏餘唯一失策的是,他沒想到秦子月真的會在這麽短的時間内,抛下大商京都的一切,飛奔到南楚的都城!
正想着,隻見一隊輕騎踏塵而來,爲首一人穩穩坐在一匹血紅色的駿馬上,人與馬皆身披戰甲。
那人一手手持長櫻槍,一手握着馬缰,生得玉面朱唇,身姿高大挺拔,他率領身後十八騎,于碧翠連綿的山脈間走出,有種勝于世間所有的優雅從容,又隐着不可戰勝的威儀霸氣,舉手投足間皆有飽滿的氣勢,使得身後的十八騎與之整齊劃一,令人觀之心折。
烏餘的瞳子狠狠的縮了下,他眉峰蹙起,喃喃地道:“瑾親王!”
當一身藏青盔甲的瑾親王東方青城帶着他最出名的十八騎出現時,烏餘就開始擔心南楚都城。
誰知事情還沒完,從另一叢森林中,又有六騎緩緩踏塵出現,竟是廬陵王南宮陌!
烏餘倒抽了口冷氣,這樣的陣容,就算南楚傾國之力,也難以與兩方名将相抗衡,何況秦子月本就是馬上皇帝,原本就是大凰朝有名的帥才。
他微眯了下雙眸,目光重新落到秦子月懷中的女人身上。
“此次的确是烏餘之失,還望大商皇帝見諒,五日後南楚定會送上南楚鲛珠十玫、美女十名,錦鍛百傾。”烏餘的目光始終盯着德陽,他的語氣不徐不緩,“聽說德陽公主最是喜愛古琴千峥,正巧在我南楚宮中,不日随同貢品一同敬上,還望陛下笑納。”
秦子月目光冰寒,盯着烏餘看了半晌,才冷笑一聲:“烏餘,你應該慶幸沒有與她拜堂。”
烏餘臉上的笑意微收,秦子月說出這句話時,殺機凜然襲至,令他的後背瞬間濕濡,但他表面上依然氣定神閑,從容淡定。
至今,德陽的身上還是那身大紅嫁衣。
秦子月的目光又看向烏餘身後的人馬。
氣氛越發的壓抑,秦子月身後不過隻有二十餘人,卻把烏餘及他身後的萬餘人馬壓得擡不起頭、喘不過氣。
“若是德陽公主出了事,今日,你們誰都别想活,包括你們南楚都城裏的每一個人!”秦子月的目光緩緩掠過南楚衆人,最後定焦在烏餘的臉上,冷冷的道。
衆人倒抽一口涼氣,大商皇帝真的爲了一個女人,不分晝夜奔襲千裏,甚至不惜當衆警告南楚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