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陽冷靜的分析着,可是夏侯永離卻不理會,再次抹了下嘴角的血迹,沉聲道:“閉嘴!”
烏餘已經提着劍悠然走過來,看着夏侯永離狼狽的吐血,他隻是淺淡溫潤的笑着,不一樣的眼眸中透着琉璃般的冷光,在燦爛的陽光下與那染了血的劍尖交映着,耀得人眼疼。
德陽緊緊摟着夏侯永離,心中七上八下,再這麽下去,夏侯永離便撐不住了,那些帶來的人已經死了,無論是他的還是她的,現在隻剩下他和她。
他們心裏很清楚,一旦德陽再次落入烏餘手中,絕不可能得到禮遇,烏餘已經動了心思,以南楚男子的性格,她連孩子都保不住!
夏侯永離不敢想那樣的後果,他緊緊摟着她,一刻都不肯放松,就算今天他走不出去,也一定要把她安穩的送出去!
“雲檀,我自有辦法保全自己,你先走!”德陽早已看透,若是夏侯永離想逃,就是烏餘也攔不住,可是帶上自己,就像帶上個沉重的累贅!
她這樣說,并非她有了什麽妙計,烏餘的心思她不清楚,但身爲一個男子,既然以大禮相待,若是今日真的重新落到他手中,唯有死才得以保全自己。
她隻是想讓他逃走。
烏餘見夏侯永離一臉堅毅,而德陽焦急的讓他逃,不由笑了笑,略帶幾分戲谑的道:“若是你現在肯乖乖的到本太子身邊,本太子就放他一命,說到做到,如何?”
德陽漆黑的眸子狠狠一縮,她何嘗不知烏餘故意爲之,如貓戲老鼠一樣。
夏侯永離身爲太子,他的尊嚴不容辱沒,他的命更不能以這樣的方式換取!
德陽閉了眼,乖乖偎在夏侯永離的懷中,不理會烏餘的建議。
她可是讓夏侯永離主動逃離,卻不能與烏餘如做交易一樣換取夏侯永離的命。前者是取舍,後者是卑劣。
烏餘見她如此,不由怔了下,随即他微眯了雙眸,眸底的光更深黯了幾分,仿佛有什麽東西在流淌。
夏侯永離看不得他看着德陽的神情,随即緊摟過德陽,将染透血水的長劍一甩,再次做出起勢的動作。
烏餘挑眉,肆意笑道:“你連站都需得女人支撐,還要與本太子一戰?”
夏侯永離冷哼:“攻敵必救,的确是最狠辣的招式,自是一擊得中,但想憑借此招獲勝,你還欠點兒!”
烏餘的臉色頓時冷下來,夏侯永離在譏諷他卑鄙。
“哼!”烏餘冷笑一聲,劍勢一劃,直指向夏侯永離,“本太子就算中了你的激将法,結果也不會改變!”
說完,他再度欺身而上。
二人再次戰到一處,夏侯永離依然抱着德陽與烏餘苦戰,因護着德陽,身上總是不斷的添了新傷,令德陽心疼得咬牙,便是如此激烈的對戰,她身上依然完好無損,連一根頭發絲都不曾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