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與此同時,帶兵駐紮東疆的夏侯永離突然消失,據說是爲了尋找愛妻,連領兵的事都不問了。
而雲潛國則以此爲由,打算攻打大商朝。
德陽坐在正廳,看着手中的一份情報,沉默不語。
烏餘将這個情報拿來給她看,就是想看看她的反應,沒想到她竟然沒什麽反應。
“你倒是一點兒都不着急。”烏餘笑了笑,那雙顔色不一的眼睛裏閃爍着琉璃般的精芒,充滿了魅惑之意。
德陽将手中的情報放下,笑着道:“着急有用麽?”
烏餘笑道:“你是以爲他們能找到你?”
德陽笑了笑,沒有吭聲。
“其實他們應該知道你就在本太子這兒。”烏餘含笑看着她,悠然道,“呵呵,就算各方都知道又如何,也不過是爲了找個出兵的理由。”
德陽喝了口茶水,又緩緩放回桌上:“太子殿下這是以陽謀動天下事,令人佩服!”
烏餘含笑看着她,而德陽則一直垂眸不語,廳内的氣氛瞬間變得有些僵硬。
不知過了多久,烏餘才幽幽地道:“你可知,本太子很少有中意的女子,你真的不打算考慮一番?”
德陽微微一笑,淡淡地道:“天下女子何其多,能入南楚太子的眼,我德陽深感榮幸,不過請殿下恕德陽已嫁人爲婦,目前并未打算改嫁。”
烏餘輕笑,愣了一會兒才道:“東方青凰,這天下女子雖多,但能如你這般通曉天下事的卻鳳毛麟角。此時你便在本太子府中,想讓本太子放了你,卻是極其爲難之事。”
德陽想了想,才擡眸看向烏餘:“這世間通曉天下的女子并非我一人,太子殿下何必非要尋一有夫之婦?”
烏餘淺笑,神情溫潤,仿佛謙謙君子,若是不提他殘忍嗜殺的手段,倒也是位如玉君子。
見他不答,德陽又笑道:“女子無非是相夫教子罷了,便是我也不曾與我家夫君讨論什麽家國大事,殿下您若是選妃,是否應該選才德兼備的女子,爲您打理後院、相夫教子之人,而不是想着找尋運籌帷幄的謀士?”
烏餘歎了口氣,竟一言不發的站起來,将手裏的茶杯輕輕放下,就此離去。
把德陽看得一愣一愣的,這是什麽意思?
沒聽進去,還是覺得她說得老聲長談,都是廢話?
烏餘就此離去,竟直過了三天都未曾再出現,害得德陽總擔心是不是刺激到他了。
可是她似乎也沒說什麽吧?
總之他不過來倒也是好事,省得她每日裏提心吊膽,還總是逼着她與他共同用膳,做出一副很受他寵愛的樣子。
直到第五日,烏餘突如而至,竟破天荒的要她陪他出去。
德陽本想以有孕在身懶怠動彈拒絕,他卻根本不由分說,拉着她就走,她除了歎氣,也隻能跟着他出去了。
南楚的街熱鬧非凡,可是德**本無心欣賞,對于身邊陪同之人,她總存着深深的忌憚,因此不過短短一路,倒費了不少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