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永離歎了口氣,放松手臂任她咬下,還體貼的道:“我們練武之人内力充盈,被攻擊時會自動護主,下次茵茵若想咬,最好提前說與我知,否則怕是咯到茵茵的牙齒。”
德陽氣恨難平,真想招了毒娘子過來給他下毒,可轉念一想,他本身有蠱,根本不怕毒,若說招錢五來對付他,且不說錢五打不過,就是能打過,在這宮中客苑,打打鬧鬧成何體統?
隻是聽到他寵溺的奚落,她還是忿怨難平,忍不住淚水盈眶,便落下淚來。
夏侯永離吓了一跳,轉念一想,這兩日她的确受了委屈,還是他給的,頓時心疼起來,開始後悔之前的沖動。
“唉……”夏侯永離輕柔的将她摟在懷中,溫聲安慰,“是我不好,鬼迷了心竅,不應該把氣撒在你身上,以後絕不會了。”
德陽猛地推他,卻不曾推開,隻是勉強支起上半身,淚眼婆娑的瞪着他:“你以前說的那些,不過是謊言罷了!可笑我竟信了,從今日起,再也不信你這種騙子!”
夏侯永離心中蓦地一痛,不由無奈的開口:“茵茵,我也是人哪,有着七情六欲,我不在乎的是别人對你的好,可不是你心中還殘存着對他人的好。看到你心中還有旁人,我怎能抑制住怒氣?”
德陽頓時惱道:“我何時對他好了?”
夏侯永離沉默許久,才輕聲歎道:“這次是他挑撥離間,我心中明明知道,還是忍不住動怒,是我不對,以後定當以此爲戒!”
二人依哝軟語的說了半天,總算是釋懷了,如此一來,客苑中的衆人也都狠狠的松了口氣,這兩位主子鬧起來,實在是讓人懸着心哪!
七日過後,京都的街上突然風向大變,荀府和袁府突然的緊張氣氛連普通百姓都能察覺出來。
“聽說了嗎?宮裏的荀妃娘娘突然殁了,還和袁妃娘娘有關,這幾天,兩府裏的人見了面都紅眼呢!”
“是啊,荀妃娘娘好好的怎地就落了水,聽說是袁妃娘娘設的計,給推下去的!”
“我聽說袁妃娘娘爲了表明自己的清白,還和荀妃娘娘一同落水呢!”
“你們哪裏知道?我聽說兩位娘娘是合着夥的想陷害德陽公主,結果自己不小心掉下去了!”
“袁妃娘娘還招認了,是荀妃娘娘想害德陽公主的孩子!”
街上充斥着各種流言,大多挑撥着兩府的神經。直到有一天,袁府的三公子不小心碰到了荀府的二公子,又經由那些流言挑撥,導緻二人當街打起來,即使是官家的子弟,在這京都之中也不能如此肆意打鬧,因此被扭送到官府,誰知本着随意審一審的大理寺卿竟無意中依着二人的攀扯,查出了一樁樁要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