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跑到錢五的房間把他揪出來,二人坐在房頂,看着滿天的星光,輕聲聊着天兒。
“錢五,德陽公主究竟是怎樣一個人?”白錦庭遞給錢五一個酒袋,看着星光低聲問道。
錢五拿過酒袋晃了晃,這才喝了口酒水,笑着回答:“你永遠看不透的人。”
白錦庭怔了下,不由笑道:“說得也是,之前一直以爲她和順可親,不過今日突然這麽狠,呵,被震到了。”
錢五回眸,看了看白錦庭,又笑道:“不會吧?紫蘿姑娘的狠,你沒見識過麽?說起來,紫蘿姑娘的那些手段,也都是與公主殿下學的吧?”
白錦庭拿着酒袋沉默的一會兒,才喃喃自語的道:“還以爲她天性如此,原來都是磨練出來的。”
錢五笑了笑,沒有說話。
“喂,你說,這次公主和夏侯太子什麽時候能和好?”白錦庭看着錢五,略有些煩燥的問。
錢五目光微閃,随即笑道:“幫你兄長問的?”
白錦庭無奈的苦笑,捋着自己的頭發說道:“這兩天兄長都不敢去見夏侯太子,也的确折磨壞了,咱們這邊兒雖說沒那麽嚴重,不過我也看得出,你們過得都戰戰兢兢。”
錢五斜睨着他,冷笑道:“少說得輕松,今兒個看到了毒娘子的下場,想着這兩日被雪菱姑娘逼得緊了,怕公主殿下拿你開刀解氣吧?”
白錦庭尴尬的抽了抽嘴角,連忙又喝了口酒,這才嘿嘿笑道:“你也知道的,當初我那是誤會公主殿下的爲人了嘛,所謂衆口铄金,我自是把她想成那種人了。”
“那是你俗啊!”錢五落井下石。
白錦庭無奈的被奚落,苦笑道:“随你怎麽說吧,總之不能再這樣下去,皇宮裏處處刀光劍影,何況公主殿下又一下扳倒了兩位皇妃,明天怎麽鬧騰還不知道呢,咱們得想法子讓那二位齊心協力才成。”
錢五歎了口氣,别的事也就罷了,感情的事如何解?雖說隻是誤會一場,卻也無從解釋,大概二人心中都有心結,這結隻能自己解,誰也幫不了誰吧?
荀府。
荀武的書房裏能砸的都砸了。
荀夫人坐在旁邊哭得哽咽難擡,腳邊堆滿了碎瓷,而荀武則鐵青着臉坐在主位上,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老爺,女兒到現在都沒救下來,怕是沒救了……”說到這裏,荀夫人又痛哭起來。
荀嫣然自幼聰明伶俐,深得二人歡心,雖說膝下有子,但這女兒卻是他們真心疼愛的掌上明珠,這才進宮不到一年的光景,居然就沒有性命,還是與德陽有關,他們怎麽咽得下這口氣!
“老爺,不管怎樣,您都要給咱們女兒報仇啊!”荀夫人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平日裏的威儀端莊再也看不到了。
“你以爲我不想嗎?”荀況氣得連桌子都掀了,咬牙切齒的道:“皇上至今密而不宣,就是打算揭過此事,保護東方青凰,我能有什麽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