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她如何,她當真看不到嗎?
這麽想着,夏侯永離臉色微冷,緊摟着她的手臂也松開來,隻定定的看着她,一對月眸幽深如壑:“茵茵,你剛才說那些是什麽意思?”
德陽微怔,随即反應過來,自己剛才不過是氣惱他懷疑自己,她之前在屋子裏時也在想,他是不是一直介意她和秦子月的關系,以往隻是忍着罷了,今日才算暴發出來,所以才會說他露出真面目,倒真沒什麽其他的意思,但聽到他耳中,似乎不是這般。
她不由想起之前他爲她所做的一切,若不是真心爲她,又豈會這般?
方才竟是她氣急失言了。
隻是夏侯永離這般問她,她礙于顔面,竟一時無法承認失言。
“茵茵以爲,我的真面目是什麽,我對你,又有什麽不可告人的打算?”夏侯永離緊緊盯着她,一字一句的問道。
若是其他事,他都能依她,但是她若如此作踐他的真心,他實在不能忍!
他咄咄相逼,令她心中微惶,見他動了真怒,她心中微微有些慌,隻是她所說的與他所說的,分明不一樣!
但這種時候,她卻不肯認錯,夫妻間也是得較一較勁的,今日在他面前服了軟,以後還豈能跋扈?
德陽眯了眯眼,也不回答,轉身就走。
夏侯永離不必她道歉,隻想聽她一句真心話,哪怕是句軟話,可是沒想到她竟轉身就走!
一時間,夏侯永離隻覺得氣悶難耐,一口氣堵在心間,上不來下不去,難過異常。
待德陽走遠,小洛才扯着嘴角,小聲的沖雪菱報怨道:“太子妃真是被我家殿下寵壞了,我還從沒見過我家主子氣成這樣。”
夏侯永離獨自站在那兒,清貴高華的身形在月光下微微顫着,顯然是氣得不輕,尤其那張人神共憤的俊臉,更是鐵青鐵青,渾身透着一股子殺氣,怕是不論誰上前來與他說一句,都會變成一堆碎屍。
聽小洛這般說,雪菱也帶着怯意打量了一番夏侯永離,平日裏他對自家主子如此上心,連帶着對她們也頗爲溫潤,她從來不知道,夏侯永離也會動怒。
尤其是看到突然從房中竄出來的白錦風,大着膽子湊近他,好言相勸:“和女人鬥什麽氣性啊?我說太子殿下,太子妃隻是惱您沒去陪她,您乖乖去陪便是,怎地又引出後邊那些好沒意思的話來,當着我們的面,太子妃怎麽下台?您……”
話未說完,夏侯永離就甩來一記眼刀,那一眼看得他從頭涼到腳,他相信,隻要他敢再多說一個字,夏侯永離絕對拔刀相向,還是不死不休的那種。
因此,雪菱見夏侯永離連白錦風都震住了,便知這次是真動了大怒,再想想自家主子獨自離去的背影,她突然反應過來,得趕緊帶着紫蓉回去安慰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