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德陽此時正與夏侯永離小聲說着話,嬌俏的小臉上洋溢着滿當當的幸福,根本就沒有在意過禦花園裏有什麽。
秦子月微眯了雙眸,不着痕迹的收回目光,低頭看向蔣靈珊,柔聲道:“累不累?以後别跑太遠,你如今腿腳已有些不便,還是在禦花園裏轉轉就好,萬一走得太遠,生出個好歹如何是好?”
蔣靈珊雙眸含光,柔柔的看向秦子月,他很少這般溫柔,還是當着德陽的面,她隻覺得自己做什麽都值了,便乖巧的點頭,淺笑盈盈的回答:“是,皇上有旨,臣妾自當遵從。”
秦子月輕笑,伸指在她小巧的瓊鼻上點了點:“調皮!”
蔣靈珊頓時如羞怯的小鹿般,整張臉通紅的埋入他懷中,唯有那雙水波盈盈的眸子裏飽含春水,難掩雀躍之情。
德陽微怔,臉色随即不怎麽好看了,她又不聾不瞎,剛才秦子月莫名其妙的看她一眼,她自是知道的,隻是懶的理會罷了,卻不曾想,他轉頭就與蔣靈珊說笑,說笑也就罷了,與她無關,可是每一句話說得都是曾經與她說過的話,一個字都不差,這又是什麽意思?
原來當初她曾在一次參與皇家狩獵時受傷,腳踝扭得厲害,腫得老高,回宮後就隻能閉門養着,可是她性子活潑,關個兩天就悶不住了,總想出去玩,秦子月當時無奈,隻得每日裏進宮陪她,有一次她跑得遠了些,他便親自把她“抓”回來,就曾說過那番話,一字不錯!
隻是時過境遷,如今已是這般光景,他再說這些話,又有什麽意思?
夏侯永離雖不知發生了什麽,但見德陽的臉色有些沉,聰明如他,也猜了個八九不離十,方才秦子月除了說一番關懷的話,可沒說别的,怕是故意一語雙關,重溫舊情吧!
想到這兒,他磨磨牙,正想說什麽,就見德陽抹了抹汗,輕輕拽了拽他胸前的衣衫,和聲說道:“雲檀,我有些累了。”
夏侯永離柔聲道:“這裏風景甚好,咱們就在這兒休息會兒吧。”
德陽點頭,鳳眸中碎着晶亮的陽光:“嗯,與我想的一樣,咱們在這兒歇會兒吧。”
夏侯永離點頭,擡眸看向秦子月:“禀皇上,内子有些累了,臣帶她在這裏歇息會兒,不知合适否?”
秦子月看了眼德陽,見她眉目低垂,眼底連片餘光都不曾沾染上他,心中微微有些疼:“若是累了便休息着,今日本就是迎接愛卿的,愛卿随意即可。”
“多謝皇上!”夏侯永離連忙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