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靈珊笑着道:“看來太子殿下這是放心不下呢。”
德陽輕笑:“娘娘見笑,據臣妾看,倒是皇上一會兒不見娘娘,就想念起來,連朝典也顧不得了,這就得出來尋您呢!”
蔣靈珊含羞一笑,仿佛真是如此,隻是那眼底極快掠過的傷痛,透出了一絲真實心境。
皇上來了,蔣靈珊和德陽哪裏還能待在亭子裏歇息,連忙一先一後的出了亭子,上前迎接。
秦子月看着蔣靈珊和德陽站在一處,眼底精芒微閃,随即又掩去,隻是虛扶二人,命她們免禮。
蔣靈珊站直身子便主動偎依到秦子月身邊,關心的柔聲問:“皇上今日喝了酒,正出着汗,這樣出來小心着涼。”
秦子月溫柔一笑,垂眸看着她道:“朕哪裏就弱成那樣?倒是你,如何已四月有餘,小心身子才是,雖說已是春日,但這風裏還帶着沁涼,你小心别凍着才是。”
蔣靈珊聽他如此溫柔的關懷,還是當着德陽的面,更加的受用,立時嬌羞的摟着他的手臂,小聲道:“是,靈珊知道了。”
秦子月微怔,她頗爲守禮,在衆臣面前從不如此,都是規矩的自稱“臣妾”,今日這是……
他也不傻,隻是看了眼德陽就立刻明白過來,再看向蔣靈珊時,心中微微有幾分不喜。
而德陽卻沒有如蔣靈珊那般,隻是稍稍退了一步,還未待再退,夏侯永離已經走到她面前,如護着小動物似的将她摟入懷中,低沉清朗的嗓音好似山間的清泉,溫柔雅緻:“出來怎地不說一聲,且這湖邊風大,若是再有個好歹,我可怎麽辦?”
德陽擡眸,一對鳳眸熠熠生輝,她一肚子的不開心在聽到他的聲音,看到他的面容時,就神奇的消失無蹤,此時,她彎着一對碎亮的眼眸,笑着道:“坐累了就随便出來走走,正巧遇着皇後娘娘,便說了幾句話。哪裏就有那般嬌弱了,風吹吹就壞?”
夏侯永離寵溺的把她摟在懷中,旁若無人的捋捋她被風吹亂的碎發,柔聲哄着:“怎地就不嬌弱了?你是我掌心的寶貝,心口的琉璃娃娃,離了我的視線就要擔心。”
德陽的臉蛋兒頓時通紅通紅,如豔麗妖娆的芍藥,怒放着整個春季的芬芳。
“當着這許多人,又胡說!”德陽惱怒的拿小拳頭對着他的胸膛打了兩下,嬌軟無力,還不如撓癢癢。
卻把夏侯永離的心都撓飛了,他握住她柔軟的小手,笑着在她耳畔低語:“咱們聲音小,除了你沒人聽到。”
衆官淩亂,夏侯太子,您那個聲音真的“小”到沒人聽到嗎?還是說我們的耳力一下子變得這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