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陽心中冷笑,是麽?我在雲潛過得不好你傷心?當初太子餘将我劫擄,怎不見你多說一句?
她現今對那些虛僞的東西越看越累,也懶的應酬,隻覺得眼前這位皇後娘娘與當初秋堂上的根本不是同一人。
她看向湖面,心裏道,或許,當初的蔣靈珊也是這般吧,都是柔柔弱弱的宛如一朵溫室的小雛菊,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惜,可是當她一身皇後裝束時,又真真切切是位尊貴威儀、凜然不可犯的皇後娘娘。
呵……似乎比當年那位皇後娘娘還難對付啊……
德陽心中想着這些,嘴上卻說道:“娘娘費心了,有雲檀護着我,我并沒有過得不好,相反,在雲潛的日子,比任何時候都要逍遙自在。”
蔣靈珊怔怔地看了她半晌,直到她墨玉般深沉的眸子轉過來,才讪讪的笑道:“也是呢,雲潛太子對太子妃那是打心眼裏疼着呢,連太子妃動用他的太子親衛都沒責備過太子妃。”
她看着德陽,似是在确認她得到的消息是真是假。
德陽知道她在打探,還是大大方方的承認了:“嗯,是啊,我是他的太子妃,親衛保護他自然也得保護我,既然不分彼此,自是誰都能号令的。”
“呵,也唯有太子妃有如此魄力,能如此以爲。”蔣靈珊歎了口氣,她可不敢說,這江山是秦子月的,就是她蔣靈珊的。
德陽笑了笑,也未言語,再說下去豈不成了炫耀。
蔣靈珊的目光微微閃了下,又道:“聽說……雲潛皇後……”
德陽含笑回眸,笑望着蔣靈珊,似乎對她口中的雲潛皇後更加的好奇。
蔣靈珊心中苦笑,卻還是硬着頭皮問了出來:“雲潛皇後被廢了?”
“嗯,是啊,她獲罪了,現在被關在冷宮裏,父王他還念着舊情,沒舍得處死。”德陽含笑回答,臉上的那一抹笑意無懈可擊,又飽含深意,令蔣靈珊臉上微紅,一時間不知道怎麽問下去才好。
德陽自是知道她的意思,那雲潛皇後若說與謝文宗沒什麽暗中往來,她是不信的,想必蔣靈珊問這事兒,是替蔣府問的,蔣府應該掌握了什麽證據,隻是想從她口中得到證實罷了。
至于謝文宗暗中聯合雲潛皇後的事,她是否打算告訴秦子月,恐怕就未可知了,這位皇後娘娘,心思可不如當初那般單純,位高權重,随之心思自然就複雜起來。
蔣靈珊微微一笑,目光突然灼熱:“雲潛皇後獲罪,想必是雲潛太子寵愛太子妃的關系吧?”
德陽抿着嫣唇,垂眸想了一會兒,見蔣靈珊還是執着的望着她,便笑着道:“娘娘恕罪,臣妾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