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無非學了些越發小氣的手段罷了!
想到這兒,德陽又不由冷笑,秦子月這皇帝做得久了,怕是也越發的昏了頭,竟也喜歡上了看這些小女兒家示弱的手段,想來倒是讓人惡心了些!
德陽因此對秦子月又看輕了三分。
這事兒說起來倒是讓秦子月蒙了不白之冤,在他面前,皇後蔣靈珊從來沒有如此造作過,秦子月甚至不知道大方溫婉的蔣靈珊也會這等小女兒的柔弱姿态。蔣靈珊故意在德陽面前如此,倒是有幾分示弱之意,當然,也有讓德陽看輕她的意思,她若是無害,又豈會是三朝元老的孫女,諾大一個後宮,那些妃嫔沒幾個省心的,她又是靠什麽壓着的?真以爲就僅憑她身後的家世嗎?
德陽自從懷孕後總是有些浮燥,心緒無法平靜下來,就是白錦風和白錦庭也說了,無非是肝火太旺,天生體質如此,用藥也能壓着,不過是藥三分毒,每日裏用藥也不見得對孩子好,就是每日裏調節一下情緒罷了。
因此她對蔣靈珊若有若無的挑釁有些惱怒,不由自主的動了火氣,反倒沒有察覺到蔣靈珊的小心思。
不過話說回來,就算德陽注意到了,也不會太過在意,原先這宮中多少女子對她嫉恨,也沒耽誤着她做想做的事,她向來不太在意那些女子的情緒,該防的還是會防,至于那些小情緒,何必費心在意?
“皇後娘娘何須在意?若是如此,豈不是折殺臣妾?”德陽微微一福,目光淡然的盯着蔣靈珊,不緊不慢的開口說道,“娘娘如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又身懷龍子,天下女子所能夢想到的一切,娘娘唾手可得!已是如此尊貴,娘娘若是還在臣妾面前落淚,臣妾豈不是犯了大罪?怕是百死莫辭啊!”
說着,德陽深深一福,便半蹲不起,以示誠摯之意。
蔣靈珊隻顧着拭淚,似乎根本沒看到德陽的動作,直讓她蹲了一會兒,這才擡起頭來,見她還蹲着,連忙誠惶誠恐的上前扶起她,滿臉愧疚的道:“太子妃身爲大商的德陽公主,怎可對本宮行此大禮?這才生生要折殺本宮了!累不累?”
接着便一疊聲的喚她的侍女玉鎖兒過來布置桌椅,又親自扶着德陽坐到亭中的凳子上。
“唉,自從懷孕後總是心緒不穩,動不動就易怒、易傷,也看過大夫,也沒什麽用,這會兒突然見着太子妃,激動之下竟是難以自抑,太子妃勿怪,方才實是失禮的緊。”蔣靈珊慚愧的說道。
德陽淡淡地笑了笑,方才是否因情緒激動才那般,她自己心裏清楚。
“無妨的,如今臣妾也是如此。”德陽摸了摸自己平坦的腹部,含笑回答,對剛才的不愉快隻字不提,仿佛已然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