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永離則含着一抹溫潤的淺笑,淡淡的看着衆人應景的回應。
而德陽則陪他一同站起,端着酒杯等待着衆人靜下來。
這期間,她快速的在夏侯永離身邊的道:“看似開玩笑,他這是真的想示威呢!”
夏侯永離也輕笑着回道:“這又有什麽?我有個好夫人,到時幫着我擋酒便是。唉,尤不忘當初你爲我擋酒時的豪情,真真讓我心旌搖曳,至今回想依然心潮澎湃啊!”
德陽俏臉微紅,斜睨他一眼,沒好氣的道:“想着怎麽應付吧!”
這時殿内衆臣見他們二人站起身來,便慢慢恢複了平靜,待回聲漸息,夏侯永離才笑着舉起酒樽,與德陽一同沖秦子月道:“久聞大商皇帝内政修明、明章之治,且節儉愛民、從谏如流,今日隻見這滿朝文官的敬重之意,夏侯心中亦是敬佩萬分,大商有君上,好似江山穩固有天佑,千秋萬代,永垂不朽!臣與夫人此次前來,亦滿懷敬服之心,無論是大商的熱情好客還是國威赫赫,夏侯若能領略一二,定當有榮乃焉!”
衆臣面面相觑,就連皇帝秦子月也被他這番大氣中透着豪邁相戰的氣度折服。
可不是誰都敢當庭公然接下挑釁的。
雖說有幾分玩笑的意思,國威也無非就是讓那些臣子們輪番敬酒罷了,可夏侯永離這話等于接招,還是非常體面的接招。
德陽暗暗歎了口氣,都以爲他長得俊,沒能耐嗎?
哼,你們這些文臣武将自入了京都就養尊處優的,可比不得塞北冰寒之地,那點兒酒量也想挑釁?
秦子月微眯着雙眸,看着夏侯永離溫潤的笑容,以及德陽苦笑的樣子,心中一時有幾分拿不準了,難不成這麽多人還灌不醉一個夏侯永離?
還是說,他還想叫德陽爲他擋酒?就像當初他裝傻一樣?
誰知這話他還沒說出口,那右相謝文宗就開口了:“夏侯太子,之前德陽公主回門時就輕信于你,以至于輕松的放過你,如今可不成了,德陽公主就算再出面,我們也不能輕易放過你了啊,這一次定要與你一戰到底,絕不姑息啊!”
夏侯永離含笑回答:“謝丞相說得是,之前夏侯的确是懵懂無知,倒是累得我家太子妃爲我操勞許多,如今我舊疾已愈,躲在女子身後的确不妥。理應親自站出來,無論此次勝還是敗,終歸都是來觐見的,還請皇上不怪夏侯酒醉無狀才是。”
秦子月含笑擺手:“今日本就圖個痛快,怎會怪罪于你?我大商向來以酒爲友,你若是能喝得伶仃大醉,才說明我們大商待客有道!”
夏侯永離連忙恭敬的沖秦子月一揖:“多謝皇上!”
接着便攙扶着德陽坐下,其間小心翼翼的模樣令很多人都有些傻眼。
看來傳言的确不可信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