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永離也很知趣,見秦子月走近,這才轉過身看向秦子月,戀戀不舍的放開德陽,又與她相視一笑,這才齊齊舉起雙臂,以國禮敬秦子月:“雲潛國太子夏侯永離攜太子妃觐見大商皇帝,祝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德陽一直雙臂平舉,腦袋貼在手面上,沒有動彈。
秦子月的目光隻在夏侯永離的身上微微一掃,就移到了德陽的身上。
她仍然如當初一般嬌俏可人,就是稍稍豐滿了些,不似那時的清瘦,應是懷孕的關系吧……
想到這兒,秦子月的狹眸微眯,眸底露出一絲淩厲,又瞬間掩去。
“免禮。”秦子月的聲音微沉,就算有心爲難夏侯永離,卻不忍讓她陪着受累,最後隻得無奈的揮手,命他們二人免禮。
“謝皇上!”夏侯永離慢慢放下手臂。
德陽也随之放下,她一直眉目低垂,不言不語,嫣唇如棠瓣,鳳眸如秋波,隻在長睫下閃爍着。
秦子月歎了口氣,她如今連看自己一眼都不肯了。
接下來無非就是雙方客套一番,便啓程入城。
秦子月有皇攆,而夏侯永離和德陽隻能坐普通的玉攆。
這樣一前一後的入城,震驚了京都的百姓。
秦子月是獨自前來,皇後因有孕,所以在宮中修養,這些慶典之類的活動也極少參加。
隻是這次沒有參加,倒是讓人們多了些猜測,畢竟是德陽公主回來。
而傳言中德陽公主深受夏侯永離的迫害,不知是否屬實,隻是此時看到,總覺得有些不符傳言的地方。
德陽公主似乎依然風采如故,甚至是比以往氣色更好!
不僅如此,一路之上,随行的百姓不止一次看到夏侯太子對德陽公主的寵愛。
夏侯太子本就長得俊美無雙,且氣質溫潤清雅,看上去就讓人如沐春風,此刻,他正含情脈脈的看着德陽,似乎在與她小聲說着什麽,他棠紅的薄唇微微勾起,看着她的月眸始終沁着醉人的潋滟波光,柔得讓人沉迷。
可是當他擡起頭去看周遭的事物時,又變得清冷明澈,似乎之前面對德陽時那滿眼的溫柔都是幻象。
這樣的相處,會是傳言中說得那般,夏侯太子對德陽公主非打即罵麽?
一條街上處處舞樂聲嚣,那踩在青磚黛瓦上的佾舞于庭正伸展着最美的舞姿,徐徐起舞,歌聲悠揚入雲,帶着大商帝國的威儀感,籠罩在京都之上。
德陽擡頭看向那一個個舞女,半晌才歎息着道:“不知是誰竟将這舞改成這樣……”
夏侯永離輕笑:“管他是誰呢,改的挺好,原先那些都是你獨有的,現在改得不沾染你的氣息才好呢!”
德陽斜睨他一眼,半晌也沒有說話。
夏侯永離見她莫名的瞪他,不由伸出手臂将她輕輕摟入懷中:“想那些有的沒的,這些陳年舊事與你已無關,待回了雲潛,咱們有的是人,把三十二族全叫齊了任你改,就是所有族長齊舞,他們也不敢說半個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