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夫君隻是雲潛國太子,出使大商的話,按禮節隻需大學士出迎即可,無需驚動皇上吧?”德陽心情煩燥,加上與薛白風熟悉,說出來的話就多了幾分随意與不客氣。
薛白風知道她自從懷孕心情就不好,情緒也是忽上忽下,否則的話,當初就算她再怒,也不會把他投入地牢呆上幾天。
所以這會兒見她動怒,連忙解釋:“回太子妃,您再怎麽說也是我們大商的德陽公主,再加之夏侯太子到來,怎麽着也得國禮相待……”
“罷了,你也不必多說什麽,我乏了,你去和其他人說話吧。”德陽心中越發的煩燥,隻擺擺手,不耐煩的站起來就走。
如此不給顔面,把薛白風怼得一愣一愣的。
夏侯永離終是看不過去,隻得囑咐着雪菱和紫蓉好生照顧,這才沖薛白風一揖,滿臉歉意的道:“薛大學士,對不住啊,内子這些時日情緒不穩,還望您多擔待。”
德陽公主如此不給顔面,雲潛太子如此給足顔面,薛白風好像一會兒火上烤,一會兒冰水澆,徹底沒了脾氣:“太子妃嬌縱說明殿下寵愛有加,定是平日裏呵護倍至,舍不得有絲毫忤逆,這是太子妃之福。說句逾越的話,太子妃與在下也相識多年,她如今過得舒心,在下心裏也爲她高興!”
這話真是掏心窩子了,而且隐約有幾分暗示之意,想必他也知道,如果德陽真的被秦子月留下,過得可不是這般悠然自在的日子。
“呵……”夏侯永離輕笑,“不愧是大學士,說出來的話怎麽聽都順耳啊!”
“……”薛白風有些無語,他是難得說一句真心話,隻是對方也沒必要如此譏諷吧?
當然,夏侯永離這麽說,至少也是真性情的,所以他也沒什麽可計較的,反而含笑囑咐了明日事宜,甚至連城中一些事也與夏侯永離交待了些。
以他的智謀,早已料到夏侯永離應該得到過消息,他此時再說也無非就是做做順水人情罷了。
當要離開時,薛白風被一個女人堵住。
毒娘子笑眯眯的看着他,似乎怎麽看都順眼,倒是讓薛白風渾身寒毛直豎,他可從來沒見過這個女子,爲何要擋住她的去路,而且那目光還這麽的……肆意!
“這位是……”如果這裏不是德陽的居處,手下的人都有可能是德陽的人,薛白風哪有這麽客氣,早就命手下攆人了。
“這位就是大商有名的大學士吧?果然年輕有爲,看這俊俏的模樣,啧啧啧,姐姐還真是喜歡的緊呢!”毒娘子也不回答,隻是上下打量着他,妩媚含煙的眼底溢出了毫不掩飾的驚喜,顯然想對他出手。
夏侯永離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要做什麽就出了這門再做,在門裏可不能随意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