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夫君身材壯實,魁梧高大,與夏侯永離質若清竹的颀長不同,此時見自家夫人如此埋怨,不由冷哼一聲,用下巴指着夏侯永離,嘲諷着道:“你羨慕那種瘦不拉叽的男人?切,一陣風都能刮倒似的,靠得住麽?再則說,就他那個樣子……嘿嘿,你瞧他夫人那滿臉不耐煩的樣子,可沒有我對你好啊!”
男人的說辭有幾分粗魯,話中的意思更不能細思,唯有嫁過人的婦人才聽得懂,那婦人一聽,頓時羞紅了臉,她嬌嗔的瞪着自己的夫君,沒好氣的道:“你這個人就是沒個正經,這都說得什麽亂七八糟的!人家隻是要你溫柔體貼一些罷了,怎麽就被你說成那樣!”
那男人臉上露出些痞氣的笑,眼角餘梢全是對婦人的貪戀,還有一些對夏侯永離的不恥,竟當着衆人的面,懶洋洋的直接諷刺到:“男人嘛,總得剛強些才是,哪能整日裏圍着婦人轉?還有沒有點兒出息了?你想要那種溫柔體貼的,勢必就沒了某些享樂,嘿嘿,若是真能讓女人滿意,又何必對着如花似玉的娘子這般謹小慎微?婉兒,你呀跟着我算是福氣了,至少男人的強健你能體會到,不像有些女子,嫁個溫柔小意的男人,卻永遠體會不到做女人的快樂,啧啧啧,可惜了。”
那男人五大三粗,嗓門也不小,這茶社中早已坐滿了人,大多都是男子,因夏侯永離長相俊美,又溫柔體貼,早已引來許多女子的目光,再加上德陽也是嬌豔絕美的女子,令許多男人心生嫉妒,這個男人也不過是因嫉妒使然,才故意說出這番話來,茶館中的其他男人早已生出嫉妒之心,聽到這男人的話,隻覺得非常合心意,于是也跟着笑起來。
一時間,整個茶館竟哄堂大笑。
此時德陽聽得柳眉倒豎,那男人就差直接說出夏侯永離不行的話來,行不行隻有她知道,但這事兒也不能如那等山野潑婦似的直接說出來替他正名,隻憋得心口難受,一瞬間壓下去的煩燥騰地竄了出來。
“錢五,有人太聒燥,聽着實在心煩,你去看看。”德陽淡淡的開口。
因鎮上太過擁擠,所以夏侯永離隻帶了莫歸過來,錢五不放心雪菱,也厚着臉皮跟過來,不離左右,生怕這麽擁擠的鎮子上遇着個鹹豬手樣的人,夏侯永離顧着自家夫人就來不及,哪裏顧得上婢女?
這會兒正坐在雪菱和紫蓉那桌,與她們說笑,聽到那男人的話,錢五就開始繞手腕,聽到德陽開口,他立刻應了一聲,笑眯眯的站起來向那五大三粗的漢子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