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他竟不敢理直氣壯的怼回去,護住謝玉清。
謝玉清臉上身上疼痛難挨,頭昏腦脹,但彼此的對話還是聽得一清二楚,此時見夏侯雲澤退縮心虛,不由氣苦,她是正妃,可是自從嫁過來,哪裏有正妃的待遇?好容易把控了幾天夏侯雲澤的情緒,卻不曾想,遇着事了,他就想着把自己推出去擋箭!
再聯想之前夏侯永離對德陽的維護,她的心仿佛被碾成了粉,又粘成了團,撕扯着疼得無法言喻。
德陽冷眼看着這場鬧劇,一句話也不說,她也無法開口說什麽,畢竟她是正室,是太子妃,自是不能支持洛華天雪的。何況夏侯雲澤越是糊塗,太子府越是得利,她又何況參與那些?
至于那些支持大皇子的,此時也暗暗歎息。兩位皇子都很俊美,但太子殿下明顯陽剛,之前護住愛妻的樣子也頗具男子氣魄,這是雲潛男子最爲推崇的風骨。
而夏侯雲澤……
他們隻能無語的“呵呵”了。
“若是她真的如此歹毒,害了我夏侯雲澤的子嗣,自然應受到懲罰!”夏侯雲澤咬咬牙,看着洛華族長幾近拼命的樣子,不由放軟了話。
一時間,謝玉清差點沒站住。
她全身上下無一不痛,但最痛的還是心!如果不是遠嫁,如果不是夢想着成爲一國皇後,是否就不會這般艱難,落到這般田地?
德陽不知她心中所思,若是知道,定會笑她癡心妄想,以她那樣的眼界和心胸,頂多就是鎮鎮後宅争争寵,想要輔佐夫君出謀劃策,還差得遠!
夏侯雲澤這話一出,在場的男子都面面相觑,他的目的太過明顯,衆人都看得清楚,爲了得到洛華一族的支撐,連自己的夫人都能出賣!
衆人皆是血性男兒,不論平日裏政見是否一緻,可在這男尊女卑的社會之中,男子天生就有一種要護住自己妻兒的骨氣與尊嚴,夏侯雲澤連自己的妻子都不願護住,隻能說奴性十足!
而洛華族長似乎根本沒察覺到這一點,畢竟他得向着她的女兒,所以聽到夏侯雲澤的回答,他得意洋洋,看來自己的赫赫威嚴還是很足的!
然而紀慎禮卻是悔得腸子都青了,他身爲一代戰将,最看不起窩囊廢,可夏侯雲澤不就是個窩囊廢麽?自己的女兒嫁給這樣的人,還是個妾,他如今看得真切,情何以堪啊!
“好,當着諸位,既然大皇子将話撩在這兒,那就好辦了!”洛華族長冷冷一笑,指着夏侯雲澤懷中的謝玉清道,“我女兒剛才說得清清楚楚,那塊麝香玉佩是這賤人送給她的,之前壽宴之上包括今日,這賤人都不曾否認,那就是承認了,既然如此,大皇子,交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