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德陽也沒有太過讓她難堪,隻笑着道:“這話說的是呢,咱們不管怎樣都是同鄉,的确應該多走動走動,如此才能更親近。”
她故意在親近二字上加重語氣,聽得謝玉清越發的不自在。
二人也沒有再多說什麽,就此别過。
路上,夏侯永離郁悶的道:“究竟怎麽回事?那位大皇子妃說了半晌,就是爲了進太子府?她來太子府做什麽?”
德陽歎了口氣,輕聲道:“女人啊,有時本身就是一種兵器。”
“啊?”夏侯永離微怔,似是回味過來,自以爲懂了她的意思,連忙表白道,“茵茵放心,爲夫不是那等心志不堅的人!”
德陽側着腦袋,莫明其妙的看着他:“你以爲什麽呢?哼,謝玉清打得主意可不隻是美人計。我原先倒是看走了眼,她做事倒也有幾分手段。”
夏侯永離想了想,還是沒明白:“茵茵說的是什麽意思,還請賜教?”
德陽偎在他懷中,喝了口他遞過來的茶水,這才慢條斯理的道:“這次壽宴,大皇子爲何會落得那個結果?一方面是的确做了些事,另一方面,就是人言可畏。若非洛華天雪無故鬧騰了一場,惹得衆人什麽都知道了,又怎會令大皇子被人嘲弄?且不說這個,就說皇後……”
說到這裏,德陽微微壓低了語氣:“她也是禍從口出,當初被皇上當場發現,如果不是言語刺激,皇上顧及臉面,就算要處置她,也會私下裏找個其他的緣由,處置的也不會如現今這般慘,偏生她說出那番話來,令皇上顔面無存,皇上當然不會饒她。說來說去,也不過是口舌是非引來的。”
夏侯永離也是聰明絕頂,聽了她的話,頓時反應過來:“大皇子府裏别的沒有,就是女人的口舌多,大皇子妃這是想帶着洛華天雪和紀抹彤,到咱們的太子府來說道、鬧騰?”
德陽笑起來:“利言如刀,自然是這般想的,不過我也不是那種在乎口舌的,若有那樣的氣性兒,當初聽着那些流言,就一頭撞死了,豈會苟活至今?”
“茵茵!”夏侯永離将她摟在懷中,“我聽不得你說死啊活的,尤其現在還懷了孩子,更不準這樣說!”
德陽心中暖意融融,笑着道:“我又不是那樣的人,你緊張什麽?”
夏侯永離張了張嘴,卻什麽都沒說出來,大商那邊兒如今流言漸甚,他在京都之中的暗勢力有限,根本無法扼制,他倒不怕她想不開,就怕聽到那些流言,她氣着自己。
德陽似乎能感受到他的心意,不由笑道:“你無需擔憂,京都那邊兒的流言想必都是剛才那位‘同鄉’散播出去的,既非事實,我何必去想那些?”
夏侯永離微怔,但想到她有聚賢山莊的存在,消息不可能比他得到的少,隻得歎了口氣,無奈的道:“你都知道了,我是怕你胡思亂想,或是動氣,傷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