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永離立刻上前扶住她,雪菱和紫蓉連忙後退讓位,憑由太子殿下摟着太子妃,小心翼翼的向馬車走去:“閑來無事,聽說你跑出來了,生怕你身子不适,所以就趕來了。”
德陽側了眼眸,有些奇怪的看着他:“總覺得今日不太一樣。”
夏侯永離含笑不語,隻摟着她來到馬車邊兒,錢五連忙放好踏馬石。
“小心着些。”夏侯永離扶着她踏上踏馬石,下意識的囑咐了聲。
周圍的人都已經看呆了,平日裏雖說也都聽聞過太子殿下如何寵愛太子妃,到底是沒親眼看到過,隻是聽人說起,如今親眼看到,自是說不出的震驚,居然真的如此細心啊!
德陽感受着周圍火辣辣的目光,有幾分生受不住,面上微微一紅,嗔怪道:“怎地巴巴的跑過來,有事麽?”
夏侯永離看到懷中女子羞紅了臉,不由愉悅一笑,月眸含星,在她耳畔輕語:“過來接你,回去再說事情。”
德陽微微一笑,若隻是來接她,不會如此心情激蕩,以他的定力連馬車都呆不住,偏生要站在一旁。
“何事啊?”她雖含笑詢問,心中卻已有定論。
想來他也不傻的,自己命聚賢山莊将消息送到他案前,他自會想明前因後果。
夏侯永離輕笑一聲,見她面現恍然之色,也不說破,隻笑着道:“你瞞我這麽許久,回去自是要審你的。”
德陽無奈的搖搖頭,鳳眸如秋波,嗔怪的瞪他一眼:“倒是厲害了,居然要審我。”
“騙了我許久,豈不是要好好審一審?”夏侯永離難得的眨了眨眼,露出幾分輕松淘氣的感覺,倒是與他清貴的氣質相協,沒有什麽突兀之感。
德陽微怔,她嫁與他這許久,見過他許多真實的面孔,卻從來沒見過他略帶淘氣的樣子,轉念一想,他也才二十出頭的年歲,若是擱在一般人家中,就算成親了,也還是個混不吝的,哪裏有他這般年過半百似的成熟穩重的樣子?
想到這裏,她不由又有幾分心疼,擱在他們這樣的人家,那份純真天性早早的就被磨光了。
“好,若是冤枉了我,定不饒你!”德陽嫣然淺笑,本就如莺般的嗓音又柔了三分,聽得夏侯永離心中一蕩。
“唉,舍不得啊舍不得!”夏侯永離滿臉無奈的搖頭苦笑,“怎麽舍得冤枉你?那豈不是在折磨我自己?”
德陽嫣唇微彎,鳳眸清亮,看着他月眸中毫不掩飾的醉人溫柔,也不多言,便扶着他的手一步步踏進馬車中。
随即,夏侯永離才優雅的跟着進了馬車。
誰知馬車還未動,就聽人群中微微有幾分喧鬧。
德陽随即撩開車簾望去,卻見不遠處,人們望過去的地方,謝玉清正與紀抹彤二人相攜而立,直直的看向這邊來。
“她們在這裏做什麽?”德陽微怔。
剛才的喧鬧正是人們看到了紀抹彤發出來的,畢竟,之前太子殿下被退婚的未婚妻,就站在那兒看着呢,也不知道紀大小姐是不是腸子都悔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