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陽趴在他溫暖寬闊的胸膛上,聽着他強壯有力的心跳,不理他的話,反倒淺笑着柔柔說道:“我最喜歡聽你的心跳聲,再艱難的時候,隻要聽到它有節奏的跳動,我就能心安。”
夏侯永離怔了下,他隻知道她喜歡窩在他懷裏,把小臉兒緊貼在他的胸膛上,原以爲她是怕冷,所以如小動物般想要找最暖和的地方,卻不知竟是在聽他的心跳。
“你喜歡聽,随即都能聽到!”夏侯永離摟緊她,沉沉的說道,仿佛在承諾着一個永不會變的諾言。
“當然!”德陽理所當然的回答,又補了一句,“隻能我聽,不準再有其他人!”
如此霸道無禮的宣誓,聽得夏侯永離心花怒放,竟一點兒都想不起來他堂堂一個太子殿下,居然被自家太子妃勒令不準納側妃,有失尊嚴之事。
“茵茵如此在意我,我心中歡喜甚之!”夏侯永離薄唇微彎,逸出一抹好看的弧度,在她耳畔輕輕說道。
德陽柔軟纖細的手臂軟軟的摟着他緊緻如蜂的腰身,不僅不回答,反倒将小腦袋又往他胸口拱了拱,像一隻戀着他的貓咪般,引出他萬分柔情來,心中更是軟成了一灘水,幾乎連理智都沒了。
“唉,你若不是有孕……”夏侯永離艱難的咽了口口水,沙啞着嗓音無奈的道,“也唯有這會兒才欺負我罷了,不過我都記着呢!”
邊說着話,他邊輕輕撫着她微香的烏黑長發,那絲絲縷縷的梅香幾乎令他沉溺其中,不願醒來。
德陽悶聲笑起來,方才的确是故意撩撥他呢,見他恨得牙癢癢也不敢動作,隻覺得特别好笑。
管他是否記得,反正現在來說,他是什麽都做不得,隻能任她欺負。
“往日裏你總是欺負我,任我求饒也不肯停下來,現在不準我欺負回來?”德陽氣呼呼的控訴着,雖說着話,那臉色卻不自覺的羞紅,連耳珠到脖頸都紅透了,語氣中也隐着絲絲嬌嗔之意,聽得夏侯永離心猿意馬。
“之前是我不好……”說到這裏,夏侯永離突然反應過來,不由咳了一聲,“咳,隻是茵茵實在太可人,總是讓我難以自制。茵茵啊,爲夫也隻有在你這裏才沒了自控能力啊!”
德陽怔了下,随即擡起頭,惱羞成怒的道:“這麽說來,我還得自豪了?”
夏侯永離輕笑,狹眸中碎光如水,柔軟如月,連忙安慰道:“普天之下,隻有茵茵能拴得住爲夫,驕傲自豪什麽的也本該如此,你沒看多少女子暗中巴望着爲夫呢!”
“沒臉沒皮!”德陽被他噎了下,幹脆利落的罵了句。
“有啊,爲夫現在越發覺得,爲夫的臉皮就是爲了茵茵而長,誰看都不自在,隻有茵茵看着心裏才舒坦,而且茵茵越看爲夫越舒坦!”夏侯永離得意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