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讓衆人意外的是,若是換個人,恐怕早已不堪忍受,抹脖子上吊了,誰知皇後居然甯願受這樣的極刑之苦,也咬牙活着,倒有幾分耐人尋味。
今日,當她剛剛沐浴後,還沒來得及坐下,德陽和賢貴妃便走了進來。
皇後盯着賢貴妃身後那整齊的兩排宮裝女子,每個宮女的手上都挑着名貴的琉璃碧瓦燈,說不出的氣派。
以往唯有自己有這排場,現今一個賢貴妃就擺出這樣的排場來,意欲何爲?
想着這些,皇後冷笑了一聲,至于德陽,她連看都懶的看上一眼。
賢貴妃見她那個樣子,不由微微一笑,頗爲得意的走到皇後面前,帶着幾分懶洋洋的腔調道:“哎喲,我說皇後娘娘,您到底有沒有洗幹淨啊,怎麽還是一股子臭味?”
皇後咬牙,額頭青筋直冒,語氣卻異常的平靜:“覺得髒就滾,沒人邀請你來!”
賢貴妃微一挑眉,沖身邊帶着的貼身婢女使了個眼色,那婢女相當靈巧,二話不說,上前就怒喝一聲:“大膽!你現在是什麽身份,也敢與我家娘娘叫闆?不治治你這張賤嘴,你都不知道什麽叫禮法!”
說着,直接揚起手打了下去。
“啪!”
一瞬間,皇後的一側臉頰頓時腫了起來,五道紅紅的指痕分明的印在嫩白的臉頰上。
皇後的臉被打得轉向一旁,半晌都沒有轉回。
德陽隻當沒看到,自行找了處座位,雪菱連忙将自己的帕子墊在那上邊兒,擺明了嫌髒。
皇後這幾日被人嘲笑辱沒,還要每日裏被小太監扒得一絲(不)挂扔進糞缸,實在是苦不堪言,若非她心中還有未了之事,早已找根繩子吊死,一了百了。
尤其是那些小太監,雖說已沒有子孫根,但手腳卻不幹淨,何況她身材豐腴,白瑩若玉,那些小太監每次都會趁機占她便宜,甚至還将手伸到她的秘處撫(摸)玩?弄,隻要稍做反抗,就會遭到一頓打,非旦阻止不了,還更加變本加厲,占夠便宜嘴裏還要罵她賤,哪裏還有半分皇後的尊嚴?
就連一個女子的尊嚴也蕩然無存!
賢貴妃沒說停,她身邊的那個宮女便将一口唾沫吐到皇後的臉上,接着罵道:“不要臉的賤人,還在我們貴妃娘娘和太子妃面前拿款兒?哼,你有什麽款兒?就連在我們面前,你也沒有個主子款兒,真當自己金枝玉葉?你現在不過是個人盡可夫的蕩婦!”
皇後也不知爲什麽,聽到這句話,頓時轉過頭瞪着那宮女兇神惡煞的吼道:“我沒有姘頭,我是被冤枉的!”
那宮女年歲不大,皇後就算再被折磨,多年養成的貴族氣質也非同一般,那宮女一下子被震住了。
賢貴妃見狀,冷哼一聲,走上前親自給了皇後一巴掌:“賤人!聽說你這幾日一直不消停,天天喊冤,哼,你那點破事兒可是被皇上親自撞破的,撞破之時你同時與三個男人鬼混,簡直就是不要臉至極!現在還敢喊冤?你就是喊破喉嚨也沒人信!你就死了那條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