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并不是完全的恢複了平靜,除了那些夫人們,還是有各國的使臣來訪的。
例如……烏餘。
烏餘的來訪誰都沒有想到,就是與德陽撕破臉的秦兮兒到來,他們也是有理解的,偏生烏餘的到來讓人想不通。
不過德陽還是接見了。
花廳裏,烏餘坐在客位上,悠閑的喝茶,身邊站着一個侍女,素顔清秀,垂髻輕挽,帶着幾分清純與明淨,又隐着一絲妩媚,這兩種特殊的氣質混在一個人的身上,讓人忍不住的想多看幾眼。
德陽過來後,也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當初在她身邊的時候,倒是沒發現雲舞還有這樣的氣質,看來還是南楚太子會調教,想到這兒,德陽暗暗歎了口氣,又自我安慰的想,她是當婢女調教的,南楚太子是當侍妾調教的,調教出來的自然不一樣。
彼此見禮後,烏餘笑着道:“冒然叨擾,還望太子妃恕罪。”
“無妨。”德陽笑着回答,“不知太子餘殿下今日前來,有何貴幹?”
烏餘微微淺笑,略顯剛毅的臉上露出一抹和善的笑意:“其實本太子倒無甚事情,隻是身邊有個一直帶着的寵姬,想要過來看看舊主,所以就帶她過來了。”
室内沉靜了片刻。
德陽看也不看雲舞一眼,隻笑着說道:“嘗聞太子餘獨來獨往慣了,沒想到也是性情中人,居然如此憐香惜玉呢。”
烏餘斜睨着她,半晌,薄唇微彎,微微開啓:“這也得看是誰,更得看她的舊主是誰。”
烏餘淺笑着回答,那話中的深意,自是一聽便明。
德陽沉吟片刻,才鳳眸微擡,定定的看着烏餘身邊一直垂眸的女子,朱唇微啓:“她的舊主……我也不認識。”
雲舞一動不動的站在那兒,連烏黑的睫毛都沒有顫動一下。
烏餘輕笑一聲,不緊不慢的道:“當初平南長公主将她送與本太子時,的确說過是她的侍女,不過後來本太子才知道,她跟着雲潛太子妃的時日才是最長的,而且在我南楚,她時常垂淚,還總是不自覺的憶起舊主,本太子經不住她的哀求,這才決定帶她前來。若有冒昧之處,還望太子妃見諒。”
德陽将目光轉回,重新看向烏餘,笑顔秀麗的回答:“太子餘帶着她進我太子府的大門,的确有些冒昧了。”
烏餘挑眉,沒想到德陽居然真的能直言不諱,毫不客氣的不留餘地。
“這麽說,太子妃與我這個寵姬,有很深的淵源啊。”烏餘慢條斯理的開口,“而且,似乎還是不怎麽愉快的經曆。”
德陽依然淺笑嫣然,從容淡定的回答:“的确如此,不瞞太子餘,您的這個寵姬原本的确是本妃的貼身婢女,不過……呵呵,因一己之私,置本妃于死地而不顧,真的是連條狗都不如呢。所以,今日太子餘說奈不過她的請命,本妃聽着,實在是倒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