涪陵太子軒轅瑜微微蹙眉,畢竟是自己珍愛的妻子,見她動怒,他感同身受,立刻将她摟入懷中,看着南宮陌的眼神頗爲嚴厲:“廬陵王此言差矣,吾妻就算嫁入涪陵,是涪陵的太子妃,但她也終究是大商皇帝的嫡妹,您方才那番話的意思,難道是想告訴她,大商皇帝不打算認她這個已出嫁的妹妹不成?大商皇帝就忍心如此傷害自己的嫡親妹妹?還是說,您有資格代表大商皇帝如此行事!”
南宮陌依然從容淺笑,見涪陵太子動怒,也不着急,依然慢悠悠的道:“本王也隻是就事論事,若有什麽地方說得不到位,惹得涪陵太子妃不快,還請涪陵太子妃見諒,不過,本王既然是大商的使臣,而涪陵太子妃又詢問本王的意見,那麽本王隻能說,雲潛雖是小國,也有自己的内務要處置,咱們不能依仗着身份地位就行無故欺壓之事,所以,本王喝喝酒,看看熱鬧就行了。”
對于涪陵太子的指責,南宮陌根本懶得理會,直接繞過話題,隻提及雲潛當前的矛盾,讓涪陵太子也無話可說。
秦兮兒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南宮陌連續兩次着重稱呼她爲涪陵太子妃,就是在有意點明她的身份,實在是憋屈的緊。
就在衆人皆松了口氣,以爲雲潛的内務都能由自己處置時,就聽烏餘不陰不陽的說了一句:“聽說大商朝來了兩位使臣,爲何壽宴兩日,那位使臣都不肯露面呢?還是說,已經遭遇了什麽不測?”
衆人一聽,頓時噤若寒蟬,而眼神都小心翼翼的往夏侯永離與德陽的身上瞟,太子府裏平日安靜的緊,所以太子妃哭鬧的那一回,令太子府上下都吓得不得了,自然也傳得頗廣。
南宮陌見烏餘如此說,便笑着道:“薛大學士向來風雅,雲潛的景緻波瀾壯闊,他流連忘返,也是有的。”
烏餘冷笑一聲,直接揭穿:“廬陵王,你們到這兒來是爲了遊山玩水麽?久聞薛大學士忠心耿耿,爲國爲民殚精竭慮,又怎會爲了玩耍,忘記參加大商皇帝派給他的任務呢?廬陵王,你這說辭,大商皇帝信麽?”
南宮陌沉默下來,這種說辭自是站不住腳的。
此時,夏侯永離就算有話,也沒有立場說出來,也隻能保持沉默。
唯有德陽的身份特殊,倒是可以百無禁忌的開口:“薛大學士在我太子府裏坐客,不曾前來。”
她清悅的嗓音如黃莺,亮麗悅耳,令人聽得精神一震,更重要的是,隻要她開口,事情就有轉機,這是在場之人莫名其妙又理所當然的感覺。
烏餘眉峰微揚,頗爲驚訝的看向德陽:“哦?太子妃單獨宴請薛大學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