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舞躲在他的懷中,聽到問話,便緩緩眨着迷蒙的水眸,嬌柔的嗓音帶着幾分靡靡之色:“主子說是,那便是,怎樣都好啊!”
說完,雲舞用那雙水亮的眸子看向夏侯永離懷中的德陽,神色間有幾分得意與炫耀。
誰知德陽竟連看都不看她一眼,隻安靜的偎在夏侯永離懷中,鳳眸中閃爍着晶亮的光芒,對于她的話,根本沒有在意聽。
雲舞咬咬牙,柔美嬌媚的神情微微僵了下。
别人感覺不到,但将她抱在懷中的烏餘卻明顯感覺得出來。
随即,秦兮兒又看向越文宇,慢條斯理的道:“太子宇,您說呢?”
越文宇苦笑一聲,随即擡眸看了眼夏侯永離,這才歎息道:“理是這個理,不過事情真相如何,還得看了才知道。”
他這是非常中庸的說法,對事不對人,兩邊不得罪。
秦兮兒冷笑一聲,轉而看向南宮陌,目光微微一沉,驟然淩厲起來,聲音也顯得低沉了許多:“廬陵王以爲呢?”
南宮陌慢慢的斟了一杯酒,酒水不溢不灑,灑香四散開來,頗有幾分松下品茗的姿态,若非場合不對,衆人都會被他這從容不迫的姿态折服了去,隻是現在,衆人心裏都頗爲緊張,大商的态度是怎樣的,除了秦兮兒,就要看這位大商的廬陵王怎麽說了。
南宮陌在滿飲一杯後,這才擡起眼簾,面帶淺笑,不溫不火的道:“不知問話之時,太子妃是以涪陵太子妃還是大商的平南長公主的身份,問本王呢?”
秦兮兒雙眸微微一瞠,眼底有幾分火氣。
而南宮陌隻當看不到,依然淺笑晏晏的看着秦兮兒,等着她的回答。
秦兮兒咬咬牙,才沉聲道:“哼,涪陵太子妃與大商平南長公主,難道不是同一人嗎?”
她本是将他一軍的,沒想到南宮陌非旦不理會,反而頂着壓力繼續道:“是同一人,但是!”
說到這裏,他環顧四周,淡淡地道:“涪陵太子妃代表的是涪陵國的意志,而平南長公主則代表大商的意志,若是沒有本王這個使臣坐在這兒,太子妃您理所當然是可以代替一部分大商的意志。”
衆人聽到這兒,已經明白過來,南宮陌這是不肯聽秦兮兒的話,也就是說,夏侯雲澤就算得到了助力,也不會是大商的。
想到這兒,衆人都松了口氣。
越文宇一看就是中立,而烏餘向來陰晴不定,看今日的回答,雖有偏向涪陵國的意思,卻又帶着幾分坐山觀虎鬥的惬意,想來也隻是打算觀望,如此一來,太子殿下的地位也不算太危險。
衆人這麽想着,就聽南宮陌繼續道:“不過吾皇既然派吾等前來,自然是不打算勞煩平南長公主的,所以,您現在代表的應該是涪陵國的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