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永離就着她的手,淺淺啜了一口,似乎在品味,接着便擡手握住她的手和她手心的碗,一飲而盡。
“多少人盯着你呢,連大商朝的那位也隔着千山萬水看着你,我豈敢放松?”夏侯永離歎了口氣,握着她揉荑的手微微收緊,在她細膩光滑的手背上輕輕吻了吻。
他動作輕柔,略帶着一絲霸道的味道,尤其是在吻她的手背時,他微眯的月眸中流光溢彩,溢滿了溫柔和煦,令她着迷。
她怔怔地看着他,一時間忘記了心中不快。
而大殿上的衆人也看着他們夫妻二人發呆。
夏侯永離本就俊美無雙,而德陽亦絕色傾城,這二人含情脈脈的對視,隻能讓周圍的人羨慕嫉妒恨。
德陽沒有意識到周圍的目光,隻是看了一會兒,才想起自己在發呆,不由讪讪的抽回手,責備的瞪他一眼:“胡說些什麽呢?你要是信任我,何需如此擔憂?”
夏侯永離笑着伸手,輕輕攬着她的腰肢,笑着爲她倒了一杯牛乳,親自喂到嘴邊:“就算信你,也敵不過那些人耍手段。雪菱不就是個例子麽?”
德陽看了眼在一旁邊專心爲她溫牛乳的雪菱,不由歎了口氣:“這次回去,倒是危險重重。而且這邊兒的局勢剛剛穩定下來,就這麽離開……”
夏侯永離沉默片刻,才湊近她耳畔輕語:“我會與薛白風好好談一談,把握住秦子月能接受的最後期限。”
德陽怔了下,随即點頭,這也是唯一的辦法。
再繼續下去的宴會看着依然熱鬧,卻暗中透着幾分僵硬,尤其是夏侯雲澤身邊,冷清得讓人同情,就連謝玉清身邊的夫人小姐,也僅有寥寥數人。
倒是夏侯永離和德陽身邊圍的人越發的多,說的也多是德陽的篁居和孩子之類的話題,親熱不已。
皇後氣得臉色發青,可又做不了什麽,她縱觀全局,不知何時,竟盯上了與烈族族長坐一個條案後的洛俠兒。
看到他,皇後的臉色更加難看,蠱族少主?
之前洛華天雪和紀抹彤會在大殿上吵鬧,難不成是中了蠱的緣故?
二十六族之間都互相有所牽制,也互相有所忌憚,皇後雖說自身的術被禁,但不代表不知道如何破術,所以她将宮人喚來,暗中交待了一番。
過了大約半個時辰的光景,皇後派出的宮人回來,附耳說了什麽,皇後氣得咬牙,卻又無可奈何,隻是瞪着德陽的目光,充滿了殺氣。
夏侯永離是什麽人,皇後表現得如此明顯,他自是能感應到,當即回眸看向皇後,薄唇微彎,還帶着絲絲淺笑,但眼底已冷如冰川。
皇後冷笑一聲,轉而移開目光,不再看他們。
德陽輕輕喝了口牛乳,慢悠悠的道:“我喝的是牛乳,還是自己府上的,自是沒問題,倒是你,喝的全是這宮裏的東西,小心爲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