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見狀,也隻得暗歎一聲,又将目光落在夏侯永離的身上。
夏侯永離如此通透,豈會遂他心願?
當下隻當作沒看到,低着頭安撫德陽,好似德陽被吓到般。
這時,管相爺見衆官沒人進言,再這樣下去大皇子府定會被查出東西來,隻得硬着頭皮出列,沖皇帝一揖,這才又沖南宮陌施了一禮:“南宮将軍,今日是皇上壽宴,這個時候查皇子府,怕是有所忌諱,而且大皇子的兩位尊妃都是年輕女子,心氣高也是有的,吵架之時說出的話,也不作數。若是大商朝真的要爲宰相嫡女讨回公道,不如改日追究,讓吾皇今日過完壽宴再說,如何?”
南宮陌輕笑一聲,淡淡地道:“管相爺,你們雲潛辦案,都是如此拖拉嗎?皇上壽宴不能辦,是不是國典之日也不能辦?那麽改日是哪日?别又碰到皇後或者哪位貴妃的壽宴,也不适宜辦案?哼,照你們這樣的辦案速度,能查出什麽來?我們大商從來說一不二,别說皇帝壽宴,就是皇帝大婚,有案也立刻辦!一個國家的興盛與否,除了看國力,還要看人心!”
皇帝被堵得臉白一陣紅一陣,看着管相爺的目光都不善了。
管相爺隻以爲南宮陌是個馬上将軍,卻沒想到他的嘴皮子這麽厲害!
大殿内已無人說話,就是夏侯雲澤也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滿心的憤怒,想的都是那兩個女人害他如此狼狽,居然演變到要搜皇子府,以後這臉面往哪兒放?
這麽想着,他看向皇後。
皇後此時卻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這個南宮陌僅憑着一張嘴,就把他們說得啞口無言,連推托兩日都不行,如此一來,豈不是給人留個靶子?
皇帝百般無奈,最好隻得點頭同意,并立刻派兵去搜大皇子府。
德陽偎在夏侯永離懷裏,笑眯眯的喝着牛乳,說不出的閑适惬意。
洛華天雪和紀抹彤已經被送到後苑歇息,而謝玉清也在兩個婢子的攙扶下,往旁邊的側殿梳洗。
一時間,大殿内也恢複不了之前那鼎盛的氣氛,反而頗爲怪異。
派去的人很快回來,果然帶了一堆證據,僅那被針紮着的娃娃,就有五六個,每個上邊都寫着謝玉清的名字和生辰。
除此之外,還有刻有狐狸的玉镯與玉佩,顯然是用來迷惑男子用的。
也就是說,這兩種東西都有!
皇帝氣得臉都白了,而夏侯雲澤氣得直咬牙。
德陽看了眼南宮陌,他立刻會意,這才冷笑道:“雲潛的規矩還真是奇怪,正妃被欺負成這樣,皇上和皇後娘娘居然都覺得很正常,是麽?”
雲潛國主連忙否認。
南宮陌則不依不饒的冷言道:“既然并非如此,爲何這種巫蠱娃娃都存了六個,你們都沒發現過?這不是忽視又是什麽?難道我大商的女兒,就能任爾等輕賤欺負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