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華天雪疑惑的看向紀抹彤,似乎沒聽明白她想說什麽。
紀抹彤微微一笑,淡淡地說道:“你還真夠笨的,如今天寒地凍,大雪封山,養牛的草料稀有的緊,連咱們雲潛國的兵馬營都在愁糧草的問題,太子府裏的五頭乳牛卻每日精草供應,你覺得這個比養乳娘容易嗎?”
洛華天雪一下子反應過來,是啊,連軍中都缺衣少食,尤其是糧草難尋,太子府裏的五頭乳牛怎麽吃得起上等的精草,或者說,這得多少銀子往裏砸才砸得起?
“爲了她每天喝兩碗牛乳,居然養五頭乳牛,拿精草飼養!”洛華天雪的嫉妒比之前還盛,她總算反應過來,這麽一算,真的比養人更費錢費力!
她雖說對德陽改觀了許多,不再如之前那般充滿敵意,但畢竟是女人,女人總難抑嫉妒之心,看到她識得的人比自己過得好,就氣不打一處來。
紀抹彤見狀,又笑道:“你有什麽好氣的?這天下女子如此多,你以爲人人都能像她似的好福氣?洛華尊妃何需如此動怒,聽說您當初也喝了不少‘仙家酒’,不是麽?”
洛華天雪冷哼一聲,她自不是爲了比較誰喝的更多更好,而是想着夏侯永離能爲懷孕的妻子如此着想,心中難隐嫉恨罷了。
瞧瞧夏侯雲澤,當初自己有孕時他隻想着誕下男孩他就能飛黃騰達,而後來小産,他更是不聞不問!
比起夏侯永離,他差得豈止是一點半點?
隻不過她也不是真的傻實心,見紀抹彤不斷的故意刺激她,她也警惕起來,當即冷哼道:“少說這些有的沒的,若說心裏不舒坦,紀尊妃比我更難受吧?不管怎樣都是舊日戀着的人兒,如今眼裏竟根本看不到您。而紀尊妃您,隻淪落到給人做妾,還得在這兒眼睜睜的看着喜歡的人對别的女人體貼呵護。呵呵,紀尊妃,這滋味,一般人可體會不來吧?”
紀抹彤沒想到洛華天雪居然能沉得住氣,以她往日的性子,早已跑上去找茬了。
再聽洛華天雪揭她傷疤,頓時怒不可遏,就算明知紀抹彤在氣她,她還是忍不下這口氣,當即将一杯酒潑到了洛華天雪的臉上。
“賤人!叫你胡說!”紀抹彤仗着父親在上座,根本不怕洛華天雪,想也不想的嚣張而行。
“啊!”洛華天雪哪是吃虧的人?
她抹了把臉,将旁邊的酒壺拿過來沖洛華天雪兜頭潑了過去。
她們坐在後排,殿内歌舞升平,根本沒人注意到她們,就是有看到的,也都想着看熱鬧,也沒人阻止。
就是謝玉清,都裝作與相隔的管夫人聊天兒,隻當沒聽到身後的動靜。
而夏侯雲澤的身邊已有幾名官員過來敬酒,他隻顧着應酬,更是沒有聽到。
因此,後邊的兩位尊妃也越打越兇了……